扰。
戚旻又说,“放心吧,唐末不会隐瞒,但也不会伤害哥哥,哥哥换了位置,想来你的人还没把消息传过来,不过应该瞒不了多久,我看哥哥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
贾怀想了想劝道,“那您最近不要再偷偷跑出去见源哥儿。”
戚旻奇怪地看着贾怀,“我又没拿房子装着哥哥,更没有在其他事情上帮助哥哥,出去见他的是珍珠,是他的夫郎,两人名正言顺的夫夫关系,两人现在可怜着,连处住的都没有,哥哥正努力赚着钱,日日辛苦,珍珠要是再不去见他,他得多失望!”
好好好!
您说什么都对!
贾怀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但明相这般确实没有破坏与太师间的微妙平衡。
太师只怕一时间也找不出反对两人的理由。
“且不可让哥哥认出你们来。”
“是!”
戚旻起身朝着栏边走去,入眼是望不到尽头的京城和帆船点点的海面,“贾怀。”
贾怀连忙上前。
戚旻轻抬美眸,颊边的碎发被海风拂动。
仿佛有一只粗糙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颊,又轻轻把他的碎发压到耳后。
“哥哥……”
戚旻呢喃,贾怀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他看着满城繁华,轻声说,“我将哥哥的位置指给你看。”
贾怀垫脚顺势望去,“是东三南四那边吗?明相,那处以小富百姓为主,环境比先前的地方好得多,想来也不会遇见恶房东,不过源哥儿是个机灵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戚旻遥遥看着那个方向,勾了勾嘴角,“哥哥才不是你们以为的那般老实。”
戚旻又看了一盏茶的功夫,将阿紫放下去,拨动无名指上的戒指,“去把孟尝将军的谍报发给议事局,东番自古便是我国领土,哪容倭寇肆虐,再让户司兵部拿出章程,最迟三年,孟尝将军的军队要在上面建市,切不可束缚住孟尝将军的手脚。”
贾怀愣了一瞬,只当戚旻口误,谍报可是重要信息,从不经外人之手,他可只是个宦官,“各位大人已经在议事厅等着了。”
戚旻不急不缓朝外走去,“给各位大人准备提神茶还有宵夜。”
贾怀连忙说,“已经准备好了。”
戚旻突然停下脚步,“以后这种事情就让小林子去安排。”
贾怀的心脏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可人还愣在原地。”贾大人请与我一同前往议事厅。”
贾怀是宦官,作为情报司司首不会被质疑,但是参与政事则不成,这有违祖训。
贾怀惊讶又期待地看着戚旻。
戚旻露出明艳的笑容,一时间比月华更璀璨,“改革已经开始这么久,贾大人还要故步自封吗?我们要的是能者居之,要的是适者生存,开创新的格局,不问过去不问出处,改革旧制难如登山,贾大人不助我一臂之力吗?”
贾怀低下头,不过这次没有再跪下去。
他深深行了一个大礼,再抬头泪痕划过脸颊上的皱纹,“贾怀誓死追随明相。”
戚旻转身,“你要追随的是一个新的国家和时代。”.
宋文彩的房子虽小,但五腹六脏俱全。
夜间看得不仔细,白日里看着还颇有些小资小调,前院院角种着一株流苏树,年份不大,树梢刚过院墙,已过花期,枝叶繁茂,黎源已经能想象明年四月的美景。
因无人居住,前院除去流苏树就没有别的植物,青石板间都清理得干净,后院种着几株芭蕉,水井不大,上面压着防尘石,黎源移开看了看,井不深,但井水看着还蛮清澈。
堂屋有一张八仙桌和几张太师椅,漆水光滑工艺精致,看得出原屋主是个爱惜房子的人。
厨房便是常见的那般,灶台旁有水缸,也有吃饭的桌椅。
对面就是旱厕加洗澡的地方,面积很小,味道不算大,每月底有专门清理旱厕的粪车经过,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