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缠着宗盐,让她连课都听不下去。
才终于拥有了合法合规的投喂权。
家里的佣人已经被他每天亲自下厨的事情吓呆了,从小锦衣玉食,厨房都没踏进去过一步的小少爷突然就会做起了饭。
还一定要带去学校吃。
做饭的阿姨已经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去工作了。
吃完了,宗盐去洗手池洗饭盒。
水龙头刚转开,手上的饭盒就毫无意外地被人抢走。
小少爷就站在旁边,认认真真地给她洗碗。
“主人,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洗吗。”
他口中不满地嘟囔着。
“冬天水冷,你碰了容易长冻疮。”
宗盐沉默地站在一旁。
没有说话。
寒假一个下雪的日子。
应该是离过年没多久了,街上慢慢有了年味。
不过宗盐家里没有。
继父依旧是颓废地躺在沙发上。
终于把她关够了,解开链子,放了她出来。
宗盐全身冷汗,双手还在颤抖,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去提自己的书包。
提了三次,才成功提起来,
她抬头看墙上的钟,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已经迟到了。
去给那个小少爷补课的时间。
但是总得去的,她知道他不会走。
只是,当她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却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站在她面前。
明亮又充满少年气的眼睛里充满着怒火。
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发现不对劲,又看向宗盐的双手,发现了上面束缚和挣扎过的痕迹。
宗盐疲惫地望着他,却见他的眼一瞬间就红了,像被激怒的野兽,从她身边跃过去,冲着沙发上的成年男人,一个酒瓶子就砸了下去。
接着便是拳脚。
也是这一刻,宗盐才知道,原来这个在她面前总是示弱的小少爷,也是学过正经拳脚功夫的。
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有被绑架的风险,学会自保也是应该的。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司疆这么生气。
像是对待生死仇敌一般,毫不留情。
口中还喊着宗盐不太明白的话。
搞得好像他是她的拯救者和复仇者一样。
眼看继父被打清醒了,要还手了,宗盐才出手,把司疆拉住,往外边跑。
他们俩跑出了门,跑出了这栋未竣工的残破大楼,跑到冬季的枯黄草地上。
“这次,我终于看清了。”
“什么?”
“原来我们俩一起走过的小路,是这个样子。”
虽然司疆自己寻来过,可终究不是和宗盐一起。
他找不到那些夜晚,被宗盐牵着踏过的痕迹。
但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
荒芜的,杂乱的,野蛮的小道。
就像宗盐,就像他。
司疆突然笑了起来,握着宗盐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失约了,主人。”
“我很难过。”
宗盐以为他说的是补课的事,便点了点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没想到,司疆的表情就因她这句话,复杂得仿佛经历了许多跌宕不平的人生。
而那些跌宕曲折,那些痛苦不甘。
在这一刻,被慢慢抚平了。
宗盐看不懂,又隐隐觉得好像和自己有关。
不过司疆的这段情绪很快又消失了。
他又笑得得意起来。
“你终于回应我了。”
这是第一次,他叫她主人,她没有沉默。
后来,在教室里,在操场角落,在小树林下,在无人注意的地方。
司疆软着腰,乖顺地闭上眼。
等待宗盐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