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心想她真是个集智慧与坚强於一身的女性。我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东野的在天之灵能原谅她、守护她。
耶诞节前夕,我又接到石冈的信,希望我和火村能趁著年假,到横滨的马车道一聚。我跑到副教授的研究室,和他说起这件事情,本来以为他会顾虑那位厕所先生而不肯去,没想到他却很爽快地答应了。
「真意外啊!你不是说你讨厌那个人吗?他可是和石冈兄住在一起喔?」我说。
火村把最後一根香菸点燃,在成叠的年终报告上击打,一副想把它烧光光的样子。每年到了这种时候,火村都会改报告改到抓狂,甚至睡在研究室里。
「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麽讨厌他。」
副教授用手抚了抚唇,然後看著我的眼睛。
「而且,我也还没有向那个人道歉。」
我一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石冈。
直到後来,我回想起那起事件里,火村的一切所做所为,才慢慢地体会到,他所受的打击,其实并不亚於我。他在发现东野的死,已经无可挽回的那一刻,究竟是什麽样的心情?我无法想像。但下定决心隐瞒事实的那刻,火村一定承受了莫大的屈辱,那种屈辱,来自於他对己身信念的背道而驰,比什麽都还令人痛苦。
更别说当著众人的面,被另一位侦探指出错误。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那之後,火村有好一阵子,都没有参与警方的调查。森下他们打电话给火村时,得到的答覆都是「现在的我无能为力」。我甚至一度认为,火村会不会从此以後,再也不从事临床犯罪学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