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那你们这么多年,费尽心机也要保存下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你们一直等到了现在。”
瑟兰迪尔抬手,褪下了那身素白的旧长袍。
“所以你刚刚说的这些……”
“——不会有错的!”
“你是曾经虫巢里‘旧王庭’的一员。”
门在他们的身后合上,随后慢慢消失。
黑暗如潮水般退散,风雪在触及光焰的瞬间都被压下。
这是,这是……
那里,天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利爪生生撕裂,一道狰狞的裂痕横贯苍穹。暗红色的光芒从裂隙中倾泻而下,如同创口汩汩涌出的血瀑,粘稠、腥浊,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好吧,就算是你说的是对的。”
“母亲的军队也正是因此被困住。”
“你这些年的时间在值班的时候有读书吗?”
但是对方执行起来,却极为标准。
……
“闭眼。”
“您果然就像是典籍所记录的一样聪颖而英明。”
——此刻,山巅之上,宛如升起第二轮太阳。
明显已经练习过多次。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不是浪费时间嘛!”
瑟兰迪尔应了一声。
空气逐渐变得粘稠而炙热,某种信息素在密闭空间里无声发酵。
雪诺倚在王座上。
唐看向眼前的陌生雄虫。
“什么?”
雪诺茫然地眨了眨眼。
瑟兰迪尔的回复却有些奇怪。
“光凭我们两个是不是……”
“我翻阅过这颗星球原住民的典籍。其中记载着一种古老的仪式——当一个人决心加入某个组织,便会去杀死一个人,取来他的项上人头。”
一切狗苟蝇营的阴影终将散在光里。
……
那的确是没有的。
阿翘越说越气愤起来。
“在那道光里面,我感受到了思维污染的气息。”
那光芒并非凡火,而是近乎神迹的煌煌天辉,灼目得令人不敢直视。它自剑身奔涌而出,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光柱,将整座山巅照彻如白昼。
“跟我来。”
……
瑟兰迪尔以臣服的姿态跪坐。
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脉动。
……
剑锋迸裂出炽白的光焰,如同被囚禁千年的烈阳骤然挣破枷锁!
原本黑暗死寂的冻土刹那亮如白昼。
“虽然看起来的确很像是‘血舌’那些疯子的做派,很容易被迷惑,但是我当年杀过太多那种恶心的暗影军队,所以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唐挑了挑眉,像是拎着一只毛绒玩偶一样将他滴溜了起来,尾巴还在手指上绕了两圈。
雪诺整理了一下自己刚才从对方这里所获得的信息。
要如何杀死一道光呢?
“我们是一起的!瑟兰迪尔你不能丢下我!”
“——母亲想见你。”
在他的身后,有着一扇笼罩在光芒里面的白门。
“气息很模糊,但是似乎是‘暗影’的味道。”
就便升起一轮太阳。
光,虚无缥缈的,可望而不可即的,看得见摸不着的光……
幼崽闭上了眼,再睁开的时候脸色凝重了一些。
一截修长、流淌着月华般冷辉的尾骨,自王座边缘无声垂落。
在刚刚的整个对话过程之中。
他姿势很标准地用手心护住尾尖,在如同月光一般的甲壳上落上一个清浅的吻。
此时的他保持着人类形态,却依然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短短的黑发紧贴在头皮上,身上的衣服上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
覆满白雪的山巅之上,只剩下那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