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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炊喃喃地重复刚才的字眼,很干脆地说:“可以。”

程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将淮生的尸体调动起来,同时淮泗的眼神也变得呆滞。程炊镜片下的眸子幽深,视线落在面前逐渐醒过来的淮生,又看向一侧已经没了神智的淮泗身体,最后看向了淮生。

淮泗睁开眼,一瞬间感觉到眩晕感,毕竟这不是他的身体,这具尸体使用起来,总有种带着灌水般的沉重感。

他摇晃了下,伸手扶住了什么,强有力地托住了他要下坠的身体。眩晕消失后,定眼看去,程炊在眼前看着他,镜片下的眸子依旧幽深,仿佛旋涡,充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程炊问:“你还能走吗?”

淮泗点点头,甚至说:“当然可以。”话一出,他听到这个声音,也有点怔愣。

清朗的声音,一瞬间竟然让他想起以前没割喉咙前的声调,居然很是相像。

程炊沉默地打量着他,确认着淮泗的状态,而后才放开手。

淮泗操纵着淮生的身体做着活动,避免自己等会操纵这具身体时出现僵硬的情况,因此被人发现异常。

等活动得差不多了,他看着倒在地上“自己”的身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算是他第二次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向自己的“尸体”,第一次是在他死掉之后被谢守善拉回居民公寓,现在则是以“淮生”的身份去看自己。

年轻的男人面容俊秀,褐色的头发显得整个人温润不少,静静坐在那里,周围仿若深海将他包围,尖瞳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他们要来了。”程炊突然出声,他指了指淮泗的身体,“你的身体需要藏起来,不然他们会怀疑。”

淮泗点点头,看着程炊上前一把将他的身体抱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原来这么轻吗?

眼看着程炊将他的身体放进衣柜里面,他赶紧出声:“等会要把我的身体带上!”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程炊看着他:“我答应了你的,会做到。”

淮泗对上程炊的眼神,一时卡壳,他没想到程炊今天这么好说话,甚至动作都跟之前不太一样。

可以算的上温柔了。

很快,有一群人进门,那都是操持这场婚礼的人员。他们拿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进来,要为今天的两位新人化妆和换装。

一群人开始布置公寓,围着他们忙着一团,淮泗对此有点手足无措。

主要是他根本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面,对于结婚所需要做的事情也一知半解。婚礼在他们避难所是根本不存在的仪式,即使有男女看对了眼,也只是默默在一起,或者跟周围的人公布一下,这些仪式不曾在他的生活里出现过。毕竟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仪式已经成为了负累。

但此刻的他是顶着淮生的壳子,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做出的行为超出淮生的性格,让人产生怀疑。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仿佛一个从来没到过上流社会的穷孩子到了一个奢靡的地方,偏偏有几个人来到他面前询问意见,时间紧迫,此刻看着他还迫切要他做出指令。

一个身影挡在他面前,落下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像是庇护伞。

“这一套。”程炊简单利落地挡在淮泗面前,将这些人的问题一一解决,干脆又果断地下达指令,这些人都没有异议,在新姑爷强大的气场下不敢有别的疑问。

淮泗居然松了口气,感觉到程炊的靠谱,要是他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怕是不容易。

他小声地在背后道了谢。

“省点力气。”依旧是冷静自持的语气。

淮泗怔了下,倒是明白了程炊的意思。

看来程炊已经察觉到了他操纵淮生的身体并不容易的情况,本质应该算是好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像极其无情。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拉着淮泗到房间里,一个人捧着衣服,一个人上手帮他解开衬衫的纽扣,手触碰到此刻淮生的皮肤,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淮生少爷您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