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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成双 又生 97687 字 1个月前

是你平时住的地方。”

陆洗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佩道:“鹅梨帐中香,你身上从来没有。”

陆洗笑一笑:“今夜就有了。”

林佩掖好被子,呼吸有些浑浊,昏昏欲睡。

他的确是困了,等陆洗出去外面再回来,已经在梦境之中游了一趟。

陆洗端来热水,拿布巾给林佩擦脸洗漱,然后把手伸进被子去解他右衽的系带。

林佩微蹙眉头,翻过身去。

陆洗顿了一下,往旁边坐了坐,扯开自己的衣带:“那我先……”

林佩道:“你也不要脱。”

红烛上静静亮着一点光豆。

烛芯周围融出晶莹透亮的蜡水。

陆洗默了片刻,问道:“你不脱我也不脱,还怎么偷情,你教我。”

林佩往里挪出一个身位,拍拍床褥:“去把蜡烛灭了。”

陆洗道:“一会儿看不清找不到怎么办?”

林佩道:“不用找。”

陆洗一听这话,抓着林佩的肩膀把人掰过来面对自己:“你就这么娴熟了?”

林佩歪过头,迷糊道:“我只是想在你这儿躺一晚,你不愿意我就走。”

陆洗叹气,心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愿意不愿意。

他只得按林佩的吩咐去掐蜡烛。

“知言。”

“嗯?”

“今天你没来上衙,我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你要去魏国公府,唉,若是我能有你这么多亲戚这么多世交,当真高兴还来不及,也就只有你把人情当做累赘……”

“床笫之间不谈国事,这是规矩。”

“好,那我最后说一句。”

烛火熄灭,月光透过窗花在帷帐洒下一株芙蓉影。

“余青,你想说什么?”

“你如果觉得那些地方都不是你的家,不妨试一试把我这儿当做你的家。”

陆洗躺到林佩的身边。

屋子里静悄悄的。

陆洗碰一碰林佩的手,想看这人是不是真的只想干巴巴地躺着。

他早就把扳指摘到一旁放着了,可也许是巧合,当林佩触及他合谷处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之时,手就像被针扎着一样立刻抽走。

陆洗微怔。

后半夜,风声低语,光影婆娑。

陆洗听林佩的呼吸声是睡熟了,自己却躺得越来越闷。

不光是身体受煎熬,心里也煎熬着。

他熟悉林佩的性子——看似清淡如水,其实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都有着极强的控制。

即使就躺在身边,那道界线也是分明的,只不过把他当成一颗话梅含着尝味,却绝不会吞下。

无论他愿不愿意,始终只能站在林佩为他安排的格子里不能退不能进,可他天生是不喜欢被枷锁束缚的,也见不得心上之人给自己画地为牢。

想着这些心事,陆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床练字。

一练就是一宿。

*

日出时分,画眉在窗外叽叽喳喳地啾鸣,声音清脆悦耳。

林佩醒了。

常年养成的习惯,每逢初一十五大朝是平旦醒,寻常上衙就是日出醒,准点准时。

玻璃窗透入柔和光线。

帷帐里的那道芙蓉影模糊朦胧。

他打个呵欠,揉揉眼睛,坐起来。

——“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林佩寻声看向茶寮。

陆洗手拿斗笔站在铺开的金花五色纸前。

画眉又唤了几声。

林佩忽有些难为情。

昨晚的记忆有一段没一段的,大抵都是些风花雪月,但想事已至此,以醉酒为理由逃避责任也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只能强作镇静,找办法弥补。

陆洗道:“别担心,昨晚只有你一人在此间,我陪你说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