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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硕一身修身西装,手里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见齐小川进来,脸上立刻浮现出热络的笑容:

“齐先生来了,快请坐。”

他示意下人上茶,“父亲刚被铺子里急事叫走了,特意让我在此等候齐先生,代为致歉。”

“今日实在不巧,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改日家父定当亲自向齐先生赔罪。”

齐小川心中警惕更甚。

周行裴不在?这未免太过巧合。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言坐下,端起那杯香气四溢的热茶,却只是浅浅沾了下唇。

“二爷贵人事忙,理解。”

“那既然二爷不在,那我便不打扰了。”他作势欲起。

“诶,齐先生且慢。”

周廷硕连忙抬手虚拦,笑容依旧,“齐先生难得来我西院一趟,何必急着走?”

“你我虽分属不同院落,但都是周家人,日后还要多亲近才是。”

“况且,久闻齐先生见识不凡,父亲也总让我多与你学习,今日正好讨教一二。”

周廷硕开始天南地北地闲扯起来。

齐小川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总之,既不显得过分热络,也不至于失礼。

他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自留心着周廷硕的神情举止和厅内的任何异样。

却始终未能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绽。

直到双方的茶杯见底,周廷硕这才犹未尽般放下杯子。

笑道:“今日与齐先生一席谈,受益匪浅,改日再向先生请教。”

齐小川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告辞。

周廷硕也未再挽留,只让下人送他出去。

齐小川离开后,如姨娘扭着水蛇腰从后屏走了出来。

周廷硕皱着眉头问道:“你确定那药可行?”

他怎么感觉齐小川离开时,没什么反应呢。

如姨娘含笑点头:“保证会让大公子如愿以偿。”

“那药效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待他察觉,人早已远离我们西院。”

“届时,谁又能疑到我们头上?”

“如今,只等您安排在外的人手得逞便是。”

周廷硕闻言,微微颔首。

心中暗道:可惜了。

他向来男女不忌。

齐小川那般姿色,他还未尝得滋味,便要便宜了外头的粗人。

但为了二房,他忍了!

从西院那压抑的氛围中走出,重新站在阳光下,齐小川却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

胸口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

刚才的一切都太“正常”了。

可就是这种过分的正常,反而让他觉得不对劲。

仿佛平静水面下潜藏着巨大的漩涡。

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莫名的烦躁感驱散。

定了定神,他加快脚步,匆匆出了周府大门。

然而,他刚刚离开周府不久后,在穿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时,那阵不适感骤然加剧!

一股莫名的燥热毫无征兆地从胸腔深处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骨头,阵阵发软,脚步也变得虚浮踉跄。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前景物微微有些晃动、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水雾。

这感觉……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难道是刚才那杯茶?!

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巷口深处便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粗鲁的咒骂。

拳脚相加的闷响清晰可闻。

齐小川心中警铃大作,强撑着发软的身体想后退避开这是非之地,同时试图集中混乱的思绪分析情况。

可那诡异的晕眩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反应变得迟钝不堪。

他甚至没看清袭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