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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读书的事……谢谢你。”

齐小川欣慰地笑了笑,“这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莫奈轻轻“嗯”了一声,那股失落感在胸腔里翻滚得更深了。

她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粗糙的鞋尖,心底无声地重复:能当妹妹已是福气,不该再奢求更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思绪拉回现实,告诉自己该知足。

这份关怀,本就该用感激来回应,而非虚妄的幻想

夜色渐深,周府梅院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周砚处理完手头几份紧急文件,疲惫地靠向椅背,下意识地按了按刺痛的额角。

目光投向窗外,隔壁齐小川的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还没回来?都九点了。

周砚的眉头不自觉地蹙紧,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悄然升起,如同细密的藤蔓缠绕上来。

他实在不愿深究自己为何如此在意那家伙的行踪。

一个意外而已,他临时有事‘躲’了两天。

如今齐小川不过是和朋友出去……可整整一天,从早到晚,跟那个洋人?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可聊的,能待这么久?

这个念头反复盘旋,搅得他心绪不宁,连带着身体的疲惫感都加重了几分。

他烦躁地起身,不愿承认自己管得太宽。

更不愿承认心底那丝难以言喻的酸涩的异样感。

“陆青。”他沉声唤道。

“少爷?”陆青立刻推门进来。

“备车。”周砚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去医院。”

车厢内一片沉寂,只有车轮碾过路面的单调声响。

周砚靠在后座,闭着眼,眉宇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倦意和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低气压。

秘密来到医院,见到床上的人紧闭双眼睡着了。

周砚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病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时度再呆医院就太扎眼了,于是他便也跟着周砚一起回去了。

车上,他瞥了周砚一眼,“脸色这么差?去找陈子喝点?”

周砚捏着眉心的手指顿了一下,喉结微动,片刻后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百乐门内,流光溢彩,爵士乐慵懒地流淌在喧嚣的空气里。

陈子一见周砚和时度并肩走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熟稔的笑容,亲自将他们引向预留的僻静卡座。

“哟,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都凑一块儿来了?”陈子一边熟练地开酒,一边寒暄。

时度挑眉:“怎么,除了我们还有谁?”

“巧了!”陈子笑着抬眼,下巴朝大厅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努了努。

“齐先生也在啊,和他一位洋人朋友。”

“聊得正欢呢,要不要叫过来一起?”

周砚和时度的目光几乎同时顺着陈子示意的方向扫去。

角落的沙发里,齐小川和斯汉正挤在一起。

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和酒杯,两人明显都喝得有些高了。

斯汉金发凌乱,碧蓝的眼睛带着迷蒙的醉意,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一只手臂大大咧咧地搭在齐小川的肩膀上。

齐小川白皙的脸颊染着明显的酡红,平日里清亮的眼神此刻有些迷离。

嘴角挂着放松甚至称得上开怀的笑容,正努力地点着头回应斯汉。

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微微倾斜靠近,似乎对肩上那只手臂浑然不觉。

周砚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拿起桌上刚倒满的一杯烈酒,仰头猛地一口灌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骤然升腾的无名火气。

那洋人搭在齐小川肩上的手,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碍眼得让他几乎想立刻上前将它狠狠掰开。

时度将周砚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