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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抛还给他,齐小川手忙脚乱去接,药包“啪”地掉在地上,散出几片三七。

“我的药!”他急忙蹲下身去捡

“王大夫让你买的?”周砚突然问。

“啊?嗯。”齐小川愣愣点头,不懂话题怎么突然转了。

“三七成色不好,下次去回春堂买。”周砚说完抬脚就走。

(济世堂掌柜:……没人为我发声吗?我家药材何错之有?!)

齐小川蹲在原地,一脸茫然。

这人在生什么气?

要气也是他气才对吧?

他求助地看向周暖暖,却见小姑娘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月牙,快步追周砚去了。

时度慢悠悠晃过来,用扇子敲了敲齐小川的肩膀:“齐先生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砚远去的背影,“有些人呢,就像刺猬,肚皮软得很,偏偏要竖着满背的刺。”

齐小川嘴角抽搐:“时医生,您能说人话吗?”

时度大笑,摇着扇子踱步离开。

陆青倒是很干脆,直接留下四个字:“我也不懂!”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齐小川攥着荷包站在暗影浮动的回廊里,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

一群莫名其妙的人!

心里却寻思着,是该寻个机会,和周砚好好聊聊了。

如今这般光景,实在尴尬,如鲠在喉。

周砚作何想法不得而知,至少他自己,是这般感受。

这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疯长,搅得他坐立难安。

越想越觉得胸口堵得慌,那点尴尬发酵成了实实在在的憋闷。

不行,今晚就得把话说开!

第23章

入夜时分, 时度前往周砚卧室替人换药。

“大少爷,该换药了。”时度语带几分讥诮。

他实在不是很理解周砚的行为。

还记得前几日冲进周家祠堂那刻,周砚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刺入眼帘, 陆青与白青侍立两侧, 竟无一人敢上前劝阻。

而这位周家掌权人, 竟为了齐小川, 执鞭自罚!

“你说你何必呢?齐小川早就没事了!倒是你”时度边说边将上好的金疮药细细敷上。

“这般默默承受, 又不告诉人家,他如何知晓你为他所受的苦?”

周砚声音毫无波澜:“他不必知晓。”

终归是他亏欠齐小川在先。

无论是诱齐小川为饵, 还是令他重伤,皆是他亲手布下的局!

但卢勇不除, 无论是对周家,还是对齐小川性命,皆是悬顶之剑。

卢勇望向齐小川时,眼中那抹淬了毒的阴鸷杀意, 纵然掩饰得滴水不漏, 仍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眼神, 他再熟悉不过。

卢勇要杀齐小川!

“啧啧啧, 你倒是情深意重。”时度一连三啧,“我竟不知你何时这般有情有义了。”

他一把扯开对方袖口, “怎么?白天装阎王, 晚上偷偷给他试药, 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 周砚前段时间可是时常半夜三更去人家窗外偷偷看人。

那股扭捏劲, 连大姑娘都没他这般。

“这个齐小川就如此……特别?”

时度口中的“特别”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

周砚沉默了一下,说实话, 他并不清楚。

齐小川对他,从不谄媚,唯有危及性命时,才流露出畏惧。

可偏偏就是这个怂包,总让他一破再破。

“他身上的毒解得如何了?”周砚问道。

他没想到,卢勇居然在刀上摸了毒!

提及此事,时度便乐了,“解清了!解清了!”

“你又是百年野山参又是名贵雪灵芝、血蟾蜍的,老王心里直滴血,哪敢不铆足了劲把人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