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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

“二房的人这几日安分了不少,夫人派人盯住了二老爷,暂时没发现异常。”白青机械地汇报着,声音平板无波。

周砚漫不经心地听着,突然开口打断:“齐小川这几日在做什么?”

白青愣了一下,随即掰着手指开始细数:“前天睡了整日,昨早起来喂了鸟,午饭后在书房看书,傍晚去花园散步”

“哦,还给张妈讲了怎么做一种叫‘披萨’的西洋饼”

周砚听闻揉眉:“他现在在做什么。”

“应该大概可能是在给丫鬟们讲故事。”白青老实回答,“讲什么泰坦什么号的故事。”

讲故事?!

周砚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这么多天,他将自己救命恩人丢一旁,居然去为小姑娘们讲故事?!

他的胸口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火。

齐小川,好样的!

白青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的气氛徒然骤变,默默往后挪了半步。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齐小川,少爷的心情就会变差。

那为什么还要提?!!

白青:陆青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他不想做汇报这个工作,一点也不好玩~

“去告诉他,”周砚声音冷冷道,“我醒了。”

白青点头如捣蒜,转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周砚又叫住他,眼神阴晴不定,“不必了。”

白青:

他困惑地眨眨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所以是去,还是不去啊?!

周砚已经闭上眼睛,挥手示意他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铜制弹壳被反复抛接的清脆声响。

窗外,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伤口的疼痛明明已经减轻,可周砚就是觉得心口烦闷得很,还愈演愈烈。

花园凉亭里,故事来到沉船那段。

刚讲一会儿,便有小姑娘落泪不止。

齐小川看着泪眼婆娑的小姑娘们,半开玩笑地说:“好了好了,再哭下去,眼泪都要把周府的花园淹了。”

“齐先生就会取笑人!”春桃红着脸反驳,却忍不住又抽噎了一下。

正当众人说笑间,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凉亭外传来:

周少爷冷笑:“沉船?周家的船绝不会沉。”

齐小川:

丫鬟们顿时噤若寒蝉,纷纷起身行礼后识趣地退出了凉亭。

齐小川站起身,喉咙发紧,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几日不见,周砚消瘦了不少,下颌线条更加锋利,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得能看透人心。

“少爷怎么下床了?”他干巴巴道,“王大夫说您还需要静养”

周砚缓步走近。

他在距离齐小川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扫过凉亭里尚未散去的感伤氛围。

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听闻齐先生在这里开故事会,特意来听听。”

齐小川敏锐地察觉到周砚语气中的不悦,却不明所以。

他挠挠头,试图缓解尴尬:“就是随便讲讲,打发时间”

“《泰坦尼克号》?”周砚挑眉,“听起来是个动人的故事。”

“啊,是是一艘大船撞冰山沉没的故事”齐小川结结巴巴地解释,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周砚的气场太强,即使病中依然压迫感十足。

周砚缓步走到鸟笼前,用指尖轻轻逗弄了一下画眉鸟。

小鸟立刻欢快地鸣叫起来,与他阴郁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我昏迷的这些天,”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齐先生似乎过得很充实。”

齐小川心头一跳,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偷偷瞥了一眼周砚的侧脸,在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捕捉到一丝几不可察的委屈?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