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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当年李老三被杀人灭口时,步辉才多大,一个形单影只的孤儿去哪里调查清楚前去灭门的是薛府护卫?

只能是玄衣人。

玄衣人带走了与薛家有深仇大恨的孤儿,悉心栽培,在不日前将人安排进宴会,想要将她溺毙在湖水中。

她是薛家独女,赴的是御安长公主举办的盛宴,一旦她真的死在宴会上,即便她不得喜爱,薛父并不在意她的生死,可天子呢?天子还会继续信任这位战功赫赫、封无可封的大将军会继续效忠他吗?

薛溶月站立在原地,任由

温和的春风拂动她的鬓发,金黄日色挥洒下来,她却感不到丝毫的温暖。

早已是危机四伏。

“想什么呢?”

直到一道高大身影笼罩在她的身前,薛溶月才堪堪回过神来。

秦津双手抱怀,下颌线条紧绷,面容可见冷峻:“薛娘子,你还记得今日,约我共进午膳这件事吗?”

他将“共进午膳”四个字咬得很重。

第42章 为何这样

这些时日,薛溶月秉持着原著册子给予她的启发,奈何能顺理成章将秦津约出来的借口并不多,薛溶月尝试几次都惨遭拒绝,险些要咬牙坚持不下去时,昨夜,秦津忽而同意了。

只是未成想,她昨夜辗转反侧一宿,今早起身的便晚了些,加之审讯步辉耽搁了不少时辰,硬生生将午时错过。

更重要的是,她早已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乍一看到秦津,她险些反应不过来。

烈日骄阳下,温暖光晕浮动在柳枝上,秦津眼眸微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峻面容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山。

薛溶月莫名打了个冷颤,早先被步辉勾起的过往伤痛被震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法遮掩的心虚。

她小声问净奴:“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觑了一眼秦津的神色,净奴嘴唇嗫嚅,声音压得更低:“已经是未时末刻了。”

两人相约的时辰是午时。

薛溶月眼皮一颤,错愕地看向秦津:“世子等了我一个时辰,怎么不派人寻我?”

双手抱怀,秦津冷淡目光落在薛溶月心虚的眉眼处,几瞬后,他忽而冷笑出声:“薛娘子行踪不定,我应当派人去何处寻你?”

薛溶月这才想起,今早出府时,她刻意向长公主府的人隐瞒了行踪,不由有些气虚,小声嘟囔道:“可你不是知道来此处寻我吗?”

秦津扯了扯嘴角,溢出一道短促的轻嗤,笑意却不达眼底,那双狭长眼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哎、哎!”

薛溶月提着裙摆追了上去:“你别走啊!那家食肆过了午时也不会歇业,我们可以现下去吃!”

秦津步伐迈的更大了一些。

薛溶月裙摆长,行走间本就不便,小跑也追不上龙骧虎步的秦津,累的气喘吁吁。最终只得停下,她愤愤的跺了跺脚:“秦津,你站住!”

秦津身形微顿,却仍旧没有停下脚步。

“啊!蛇!”

薛溶月眼珠子一转,指着一旁的随风摇曳的翠绿柳树枝条,装模做样的惊呼一声。

秦津根本不为所动。

眼见他即将行出院落,薛溶月一咬牙,只得拔高声音,使出了杀手锏:“秦津,你别忘了,你冤枉过我,两次!”

这话一出,秦津额角不由自主地抽动,阔步果然渐渐停下。

薛溶月见状,提着裙摆追上来,趾高气扬道:“是,今日午时是我没有如约而至,可你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呢!”

净奴摇着脑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家娘子完全没有要遵循“好钢使在刀刃上”的原则,只要秦世子举止不合心意,娘子便会将这句话挂在嘴边,试图勾起秦世子的愧疚之心。

偏偏这招还确实好使,秦世子次次上钩,娘子可谓屡试不爽。

见秦津冷着一张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