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泛红,但不疼,加上刚才自己动静不大,应该没什么事。
于是鹤来乖乖地说:“没有。”
陈竹年不再回复。
水声又起。
鹤来终于放心。
这下不乱动了,他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贴着里侧墙壁。
浴室门打开那刻,周围迅速升温,熟悉又敏感的湿热包裹着鹤来,他将唇和鼻都藏进被子里,心间速率跟着加快。
陈竹年在床头停留了半分钟。
他发尾还湿着,眼睫透着淡淡冷意,睡衣最上端纽扣解开,露出清晰明了的锁骨。
他视线落在鹤来身上。
眸光沉沉。
说:“掀开。”
鹤来藏在床被里的脸通红。
明明睡衣扣得严丝合缝,听陈竹年说话,耳朵却像被滚烫的玻璃珠碾过一般,又红又肿。
他听到陈竹年低声说:“需要我帮你么。”
鹤来眼睫快速颤抖。
只手捏着床被边缘,慢慢掀开。
陈竹年一边膝盖抵在床上,往前附身,泛着些许凉意的手扣在鹤来脚踝处。
鹤来在被子里窝了好一会儿,浑身都暖,温度相差,肌肤相碰,Alpha浓郁的信息素不断挑逗他的神经,仅仅是简单的触碰,鹤来却觉得仿佛被碰到了隐私部位,敏感瑟缩。
脚踝的泛红很快被陈竹年发现。
陈竹年抬眼看他。
鹤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身体不自觉往后方躲。
以往他受伤不告诉陈竹年,陈竹年发现后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此刻陈竹年看他的眼神也有那层意思。
然而陈竹年没像以前逼近。
陈竹年问:“其他地方呢?”
“没有。”鹤来连忙摇头,“这下真没有了,不信你可以检查。”
陈竹年没说话,他起身,从一旁储物柜里找到一盒舒缓的膏药。
揩了黄豆大小的一点在食指指腹,再往鹤来脚踝按过去,乳白色膏药很快被抚平,化为透明的水,热意和酥麻感沿着脚踝,再到小腿,大腿腿根,鹤来想躲,脚却被陈竹年大力扣住,动弹不得。
抹完,他被陈竹年塞进被子里,只露个迷茫的脑袋出来。
鹤来善解人意地将自己往樯那边靠,给陈竹年留个位置。
预想中身侧的凹陷并没有发生,陈竹年打开衣柜,从里层拖出一床厚实的毛毯,将其重叠铺在地下。
“啪。”
床头灯光熄灭。
室内一片漆黑。
鹤来对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浓度趋于平稳,他才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边,探出脑袋,看睡在地上的陈竹年。
Alpha眉头紧皱在一起,脸色发白,像在承受某种难言的痛苦。
鹤来想起昨晚,醉酒的陈竹年也是这般难受。
他心里酸酸的,手伸过去,指腹悄悄贴在陈竹年眉上。
皱起的眉很快被抚平。
鹤来看着陈竹年,心跳逐渐加快。
他掀开被子,还有点犹豫,但更担心陈竹年实在不舒服。
仿生人软软的心很容易动摇。
再加上平时陈竹年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鹤来说,他胆子也大起来,一只手已经捏住盖在陈竹年身上的被子一角,往上提。
鹤来熟练地钻进Alpha怀里,找到喜欢的位置,合眼要睡。
陈竹年却醒了过来。
或者说,一开始就没睡着。
他没将Omega推开,只是垂下眼眸,看着他怀里的Omega。
黑长的睫毛在夜晚好似轻盈的蝴蝶,白皙的肤色如月华凝脂,鼻尖泛着一点红,桃色的唇微翘。
胸膛随着呼吸缓慢起伏,鹤来自带的体香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让人依恋的温暖从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