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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说话声音都在发颤。

鹤来眼睫染上湿润,他缓缓转过身来,抱住陈竹年。

眼泪就这样没出息地掉下来,鹤来伸手抹眼角,难过地说:“陈竹年。”

“很难受。”

他说:“我也不要现在怀孕。”

“我不会给你生小孩的,你别想了,”鹤来吧嗒吧嗒掉眼泪,“我这一天都很难受,陈竹年。”

“对不起。”陈竹年手覆上他因为哭而滚烫的侧脸,“上午我不在,你找郁结换过抑制芯片?”

鹤来闷着“嗯”一声。

陈竹年吻下他泛红眼尾的泪珠。

“辛苦了”。

一晚上睡得不太好,鹤来隔十几分钟就要提个要求,要么喝水,要么腰酸背痛要陈竹年给他揉,要么睡不着想和陈竹年探讨人生。

陈竹年回复一句,旁边已经没声音,再看过去,鹤来脸贴着他的肩,睡得很熟。

陈竹年很轻地捏了下他鼻尖,反复确定鹤来身体确实没有其他不舒服,才合眼。

醒来时已经上午十一点,鹤来光着脚,迷迷瞪瞪地起床,眼睛还困得睁不开,却已经顺着Alpha信息素的指引在书房找到陈竹年。

门刚打开,陈竹年看他:“醒了?”

鹤来耷拉着脑袋,半晌,似乎还在等“开机”,终于,点点头又摇头。

听到陈竹年说:“过来。”

鹤来跨坐在陈竹年身上,将下巴抵在陈竹年肩膀,脸贴过去,又要睡着。

陈竹年问他:“吃早饭没有?”

鹤来摇头:“困。一会儿,吃。”

陈竹年抚他后颈,拍拍他:“睡吧。”

半分钟后,听鹤来打着哈欠问他:“今天不上班吗?”

“在家也能处理。”

鹤来“哦”一声,又说:“陈竹年。你去上班吧,我今天不难受。”

陈竹年回复:“逞强几次都给你记着,好了以后要还给我。”

“还你什么?”

鹤来理直气壮地说:“陈竹年。我的钱都给你了。你的威胁没有用。”

陈竹年只说:“有没有用,到时候就知道了。”

鹤来熟悉这种语气。

他将控制不住红起来的耳朵藏起来。

又在陈竹年怀里睡了半小时,鹤来终于把瞌睡虫赶跑。

他亲昵地蹭蹭陈竹年,下方,猫尾巴在陈竹年裤脚处左右晃荡。

鹤来突然想到:“陈竹年,你易感期是多久?”

两人的特殊时期都会因为接触加深而波动,举个简单的例子,鹤来在遇到陈竹年之前,发情期三个月一次,非常稳定,遇到陈竹年后,这个频率会变成可怕的一个月三次。

陈竹年轻笑:“你会穿裙子等我吗?”

“想都别想。”猫耳朵一下竖起。

“哦。”陈竹年说,“那我不告诉你。”

鹤来抬起头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竹年看他。

与陈竹年对视五秒后,鹤来又说:“我不会穿的,你死心吧。”

平时穿得严严实实陈竹年都把他吃成那样了,真穿上,鹤来怀疑自己骨头都会被陈竹年舔干净。

陈竹年又笑。

跟陈竹年相处这么久,鹤来或多或少也学会一点谈判的技巧:“我没有很想知道。”

陈竹年点头。

鹤来震惊看他:“哇。你真觉得我不想。”

“哪个不想,穿裙子还是易感期?”

鹤来忍无可忍,揍他。

陈竹年靠近,亲他唇角:“八月第三天。”

鹤来便不说话了。

很久,才点头。

8月3日,是青蛙与他约定逃跑的后一天。

被陈竹年管着吃完午饭,鹤来好不容易把Alpha赶去上班,按鹤来的理论,他现在的工作是当好陈竹年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