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4 / 39)

陈竹年从背后抱着他,脸埋进他后颈。

单人床本身就狭窄,此刻躺着两个成年人,更是不留一点缝隙。

鹤来不明白陈竹年为什么放着其他客房不睡,偏偏要睡这里。

后颈缠绕着陈竹年温热呼吸。

鹤来小声问。

“你还没睡?”

“睡。”陈竹年嗓音沙哑,透着浓浓的困意,“你一来我就醒了。”

“吵醒你了?”鹤来抿唇,“不应该呀,刚才最大声贝才37.”

陈竹年懒散蹭他。

“不是声音。”

他说:“你身上很香。”

鹤来怔然。

下意识抬起手腕闻。

“味道很淡呀。”

陈竹年“嗯”一声。

“你闻不到,那就是给我闻的。”

话音刚落,鹤来感觉自己像巨型毛绒娃娃,被人压着狠狠吸好几口。

安静下来,心跳的声音便格外清晰。

鹤来不知道今晚揉了多少次自己的耳朵。

他迟疑几秒,又问:“我身上……什么味道?”

陈竹年将额头贴在他后背。

语速很慢:“各种味道的糖、大吉岭茶、花漾甜心……”

说了近十个。

后面几乎都是香水,鹤来懵懵懂懂点头。

又说:“怎么这么多?”

陈竹年好像笑了一下。

“嗯。”他说,“我还没明白你身上香味更改的原因。”

“那,现在是什么味道?”

陈竹年勾嘴角。

“你确定要我现在说?”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味道。

鹤来低头。

结巴着:“不。不要。”

听陈竹年在他身后说:“你转过来。”

鹤来虽然酒醒了,但脸还是像在发烧。

他没动。

几秒后,陈竹年很轻地喊了他一声宝宝。

鹤来眼睫颤动,窗帘张开一道缝,银白月光洒进,些许光泽落在他长睫上,使得睫毛的抖动像黑框蓝闪蝶煽动翅膀。

心跳随着呼吸起伏。

鹤来缓慢转过去。

陈竹年没睁眼,凭借着肌肉记忆找到鹤来的唇。

亲了一下。

再往下,将脸埋进鹤来前胸。

隔着轻薄的真丝睡衣,对方身上好像更热,衣料与肌肤细腻的摩擦,掀起一阵暧昧的炽热。

缓几秒,鹤来渐渐发现这种热不正常。

时间瞬间回到他发现陈竹年在发烧的那天。

鹤来紧张起来,伸手去测陈竹年的体温。

37.3℃。

还好,低烧。

“陈竹年……”

他刚开口,陈竹年没睁眼,抱他更紧。

“我知道。”陈竹年嗓音低沉,“后遗症。缺你信息素。”

鹤来停下所有动作:“你难受吗?我怎么帮你?”

陈竹年唇贴在他耳后。

说:“抱三分钟。”

“之后不愿意,再推开我。”

鹤来垂下眼眸。

很小声地说:“只有三分钟。仿生人是很守时的。”

陈竹年闷闷地“嗯”一声。

心脏跳动327次,秒针颤动180下。

鹤来缓缓低头。

陈竹年的呼吸节奏格外平稳,是真的睡着了。

仔细想想,这几天陈竹年要么在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要么处理公司事务,就连生病住院也在回复消息。

到现在为止,将近35个小时没合眼,又因和鹤来分开太久而受到成瘾性后遗症的折磨。

如果今晚他没来书房,陈竹年是打算像先前一样自己挺过去吗?

鹤来缓慢移动手臂,将陈竹年后颈托住,让陈竹年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