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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和你做,就能结束发情期了。对吗。”

身上哪里都烫,陈竹年的手好似还是冷的,彼此肌肤相贴,很舒服。

鹤来想将陈竹年的手再往上引一点,但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很艰难。

于是他只能说:“陈竹年,帮我脱衣服。然后摸我一会儿。”

陈竹年指尖碰上他的腰带,鹤来又开始迟钝地害羞。

说不要了,他自己脱。

脱到一半,手腕被陈竹年握住。

陈竹年问他。

“为什么又允许我那样叫你。”

鹤来怔怔然。

说:“发情期不要吵架,你,你说的呀。”

“那就不要问我这个,这个问题。”

陈竹年力道渐渐加大。

说:“如果今晚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别的Alpha,你也会这样么?”

鹤来歪头。

笑了一下,没什么犹豫:“会呀。”

他说:“发情期的Omega需要匹配度较高的Alpha信息素作安慰,我的信息素与人类适配度很高的。”

鹤来有些骄傲:“不管是谁,即使一开始匹配度不高,我也可以通过改变我自己的激素水平从而达到可以与Alpha进行信息素交融的程度。”

鹤来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帮他解决发情问题。

至于对方是谁,其实不太重要。

或者说,鹤来一开始就没太在乎。

他只希望能平稳度过发情期。

所有的行为都是基于简单的理由。

鹤来很少主动引诱陈竹年。

可以说,鹤来动作背后的隐喻完全是人类的妄想。

让人类抚摸身体,仅仅是想借抚摸的动作缓解身上的不适,与人类接吻,也仅仅是通过亲密接触更好感受人类的信息素。

极少数情况,鹤来会用话语掩盖真实的意图。

这种瞬间就像流星划过,划过便不再来。

在鹤来表达不想被陈竹年亲密称呼时,陈竹年以为自己终于能见到躲在蚌壳里的鹤来悄悄张开一条裂缝,然而又是一场空。

陈竹年捏住鹤来的侧脸。

此刻自己该吃醋吗。

吃醋有效的前提是对方在乎自己。

此刻不管哪个Alpha待在发情期的鹤来身边,鹤来都会邀请对方摸摸自己,再帮他解决发情问题。

陈竹年缓缓合眼,胸膛很慢地起伏。

下一瞬,鹤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与陈竹年上下换位,鹤来仰头看着陈竹年,眼眸弯弯,很高兴地笑。

陈竹年眼底晦暗不明,压抑着鹤来看不懂的情愫。

没戴耳钉,控制情绪的能力差到了极点,甚至影响大脑的正常判断。

但此刻他跟鹤来都算不上清醒。

陈竹年就是在此刻意识到,一开始,或者说从重逢开始,他就没有真正抓到过鹤来。

所有的接触,所有的话语都是飘浮在空中的幻影。

鹤来以一种腼腆又害羞的亲近在拒绝他。

从始至终。

陈竹年压下去亲,力道控制不稳,感到鹤来又开始掉眼泪。

眼泪润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中。

陈竹年抱着他,安慰他,说话声调很轻地哄他。

听见鹤来一边掉眼泪,一边小声说:“陈竹年你再叫我一次。”

陈竹年揉着鹤来的腰。

叫他宝宝。

鹤来哭得更委屈,又解释他刚才乱说话,让陈竹年不要回应他。

不要回应。

就像以前那样。

陈竹年捏住他的后颈。

说:“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鹤来将下颌抵在陈竹年肩上。

眼泪掉在陈竹年颈窝。

好像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是鹤来第几滴眼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