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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困了?”

青樾白摇摇头。话音刚落,郁怀期的手就放到了他的腰间,把他扶着, 抱在了怀里。

“不困了, ”青樾白伸了个懒腰,“我都睡多久了……”

“那, 小樾……”郁怀期抿了抿唇, 脸上有纠结的神色反复掠过,最终还是开口,“我有件事和你说。”

郁怀期冠冕上有串黑色的珠子从耳边垂下,动起来时珠子里光泽流转,青樾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抓着那串珠子玩, 随口问:“什么事?”

终于准备告诉他孩子的事了吗?青樾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见他这幅模样,郁怀期将要出口的话在嘴边转了又转, 还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这几天听说鸟族生孩子要剖肚子,皮开肉绽, 还去旁听了一下小鸟生孩子, 那痛苦的尖叫声简直像要了半条命。

更有甚者,直接死了。

孩子重要吗?郁怀期眼神一闪,蹙紧眉头。

不……孩子没有青樾白重要。

郁怀期闭了闭眼, 想起四年前青樾白被那些人逼着下跪时, 在地上磕了一下,那腿上的伤便红肿不堪,乌青色蔓延了一大片。

他又想起前不久在客栈的梦里,青樾白竟敢离开他……

于是,他生气极了, 将青樾白拉入冰冷的梦里,原本想百般折辱,可真当抱在怀里的那一刻,只是听到他啜泣,他心里仿佛就有东西空了。

如果他也给他带来不可挽回的伤痛,那他和鎏金宴上的侜清弦之流,便没有区别了……

“郁怀期,你怎么了?”忽然,青樾白抬手摸了下他的脸,“在想什么?”

郁怀期骤然将自己从记忆里拉出,他抓紧了青樾白的手腕,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漂亮小鸟在地上磕一下都会红,怎么能受那开腹之痛?

……这个孩子不能要!

郁怀期放在身后的手掌里悄然聚起一片暴戾之气,血色的眸也慢慢亮了起来,简直像个独断专横的刽子手——

“叔叔!”

忽然,一道传音在二人面前亮了起来,是少年的声音。

青樾白听出来这是谁了,诧异挑眉,抬手弹了下那团传音光球,“啊,是郁平罄吗?”

妖族的传音术法要靠一个媒介,于是,郁平罄捧着手里的血色光球,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怎么听到了青樾白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吗?”

青樾白慵懒的嗓音从光球里传来,郁平罄僵住了,“你怎么又能开我叔叔的传音诀?我叔叔呢?”

这两人大晚上的难道睡在一起吗?郁平罄满脑袋疑惑。

“有事直说。”郁怀期冷漠道。

郁平罄闻言吓了一跳,真是他叔叔!!!

……

一个时辰后。

妖族界内,深夜里月光明亮,风声飒飒,树林里,几道妖族光芒闪过,那是妖族侍卫。

郁平罄跺了跺脚,面前是几具尸体。

忽然,一道血色光芒掠过,白月化为血色半月。

一团黑雾闪过后,郁怀期和青樾白都出现在了这里。

郁平罄眼神一亮,激动的叫道:“你们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叔叔不会管这种怪事呢!”

郁怀期冷着脸,负手而立,仿佛想把郁平罄打成怪事。

“都说怪事了,怎么能不管呢?”青樾白看向地上的几具尸体,“就是他们被抽了妖骨?”

一个时辰前,郁平罄和他们说妖族有好几个妖力高强的妖怪被抽了妖骨,罪魁祸首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怀疑是仙族所为。

死去的都是狐族,他们的死状并不凄惨,只是面色苍白,躯体没了骨头,弯成了一团。

“对啊,就是他们!”郁平罄凑到青樾白身边,小声的问:“我叔叔怎么了?怎么一副想杀了我的样子?”

青樾白一边抬手施出一道仙族咒法查探是否有仙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