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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又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郁怀期面前哭过几次,好像……没有哭过吧?

青樾白心虚的挠了挠脸,却听郁怀期又说:“我喜欢它,是因为在那么多关于你的书里,只有这本的性格最像你。”

青樾白一怔。

郁怀期却望着他,慢慢的说:“你的确不爱哭,但被薛云清从天上踹下来也会疼,受到他人的嘲讽,也会难过他们为何不喜欢你。”

“白玉宫里乱糟糟的一片,羽毛乱飞,是因为你在掉毛期,怎么弄也弄不干净。并非他们所说的懒惰。”

“你不喜欢他们说你是万时慈的妻子,不喜欢待在山上……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但我又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没入心中。青樾白动了动唇,手指攥紧衣袍,眼圈一红,低下了头,鸦羽似的眼睫微微湿润了,嗓音里带了点哭腔,“……才不是,谁管薛云清啊……”

“那怎么哭了?”郁怀期的声音变轻了许多,慢慢抱起他,用自己的额心抵着他的额心,“……我在你心中,是不一样的,对不对?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只会在我面前这样撒娇,只会在我面前发小脾气,你会担心我的性命,因此把至关重要的雀心羽送给我……对不对?”

青樾白将脑袋埋在他肩上,用他的衣服擦眼泪,不吭声,可身体微微的起伏却显出了他真实的想法。

郁怀期知道他在听,微微叹息一声,抚着他单薄的后背,“你和郁平罄说,表现得太喜欢就不会得到人的喜欢,不会被珍惜……那是错的。”

白日里郁平罄给他传话,传得不明不白,他觉得奇怪,便多问了几句,才问出来先前的那么多事。

青樾白呜咽一声,算是承认了,“哪里错了……戏芍对万时慈就是这样啊。”

“他们是孽缘。”郁怀期毫不犹豫道,“孽缘活该是那样。”

青樾白抬头,眼眶微红的看着他,声音还带着点哑,“……是吗?”

“是。”郁怀期和他对视着,抬手拂去他额间乱发,眼眶也泛起了一点红,“你其实什么都明白,你明白我和高南萧是兄弟,但高南萧不会出自本能的为我挡下茂枝的一击;你明白你不喜欢郁平罄,于是不和他成婚……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殿外适时的响起雷声,猖獗的雷光穿透乌云,映在殿中,将整个宫殿都照亮了。

青樾白不想说话,又把头埋回了他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脖颈。

……是什么时候呢?

是初见时血月显现,他救了自己的时候吗?是他半蹲下身,说要背自己的时候吗?

是所有人都说这妖纹吓人,唯有他摘下面具说这很漂亮的时候吗?

还是……

“……我不知道,”青樾白咬住下唇,心脏剧烈颤抖,“反正,雀心羽确实是我想给你的,我不想你出事。”

郁怀期抱着他的手臂瞬间收紧了许多,狠狠地闭了闭眼,“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青樾白沉默了会,却是低声说,“你说归期不定,一般你这么说就是不会回来了的意思。”

郁怀期心间一窒。

不知道为什么,青樾白好像明白他的过往,甚至很清楚他过往是如何行事的。

“而且我那不是主动离开啊!”青樾白抬起头,瞪着他,“明明是鎏金宴那些人逼着我去死,我没办法才走的。”

原本他想的是随便找个由头,消失一段时间,好安心养胎,没想到事情变成了那样,他只好顺水推舟。

“……没关系,他们都死得差不多了。”郁怀期喃喃着,拍着他的后背,“不会再有那样的情况了。”

等等……青樾白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说的话像告状,还很让人难为情,连忙又把脑袋埋了回去,像只躲回翅膀下的小鸟,蹭了蹭他,“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郁怀期胸腔一震,嗓音也有点压抑得有点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