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到铃铛不响了,才又埋在了青樾白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的花香气,感受着他的体温,有一种深切的不真实感。
“……你脑袋好重。”青樾白又推他,“下去、下去……”
疏解过了一次,他清醒了许多,开始卸磨杀驴,想把郁怀期蹬下床。
“我是谁?”郁怀期突然问他。
青樾白虽然困得很,倒也不至于连这也不认识了,“郁怀期……啊……”
细软的嗓音蓦然高了一个调,青樾白湖水般的绿眸一缩,手指攥紧了床单,疯狂的蹬腿。
初时的疼褪去,变成细密的快感,青樾白呜咽一声,看到了自己蹬在郁怀期肩膀上的脚尖……
……郁怀期肯定不是直男。
青樾白眼尾绯红,咬着枕头想,没有直男这么会玩。
昏暗的烛光落了又落,让人分不清时间,单薄的身体凸出了一点形,又慢慢褪去,反复了数百下,终于成了汩汩的溪流。
……
青樾白是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吵醒的,他许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妖力的融合让他骨头都发着软,微凉的肌肤也被毛茸茸的毯子贴着。
“……谁在吵?”
什么东西在叮叮当当的?青樾白睁开眼,缓缓坐起身,发懵的脑子终于慢慢清醒了。
手腕和脚腕上都挂着金色的锁链,锁链内里有一层细密的绒毛,不知是狐狸毛,还是别的什么。
皓白的手腕被金链子锁着,有种奇异的美。
青樾白一直都很能欣赏各种漂亮的事物,唯独链子除外。
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茫然的在周围看了看,没有人。
金色的笼子里很宽敞,放着一张圆圆的大床,但是只有他一个人在。
郁怀期人呢?
这锁链是什么意思?青樾白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他为什么要锁着自己?
这么怕他跑吗?他为什么要怕他跑?
冥冥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拨动了神经,青樾白想起昨夜郁怀期一句句的逼问、还有成亲时,郁怀期那强求着非要拜堂的眼神……
青樾白蹙紧眉心,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袋里冒出。
……难道郁怀期喜欢他吗?是真心实意想娶他吗?
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把人锁进笼子里呢?青樾白有些委屈的抱着双腿,蜷成一个小卷。
而且,还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想到这个,青樾白就委屈的要哭了,他不喜欢笼子,笼子会让他想起以前在动物园的时候。
……他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动物园的。
自他有记忆起,他是在一棵巨树上面做的窝,后来那棵树被台风刮倒了,他被一个女孩捡回了家里。
那时候他还是只很小的孔雀,女孩住的是个小房子。
“你这只小鸡爬得还挺高,怎么在树上做好窝的?”女孩疑惑的戳着他脑袋上心形的冠羽,“你长得好别致啊。”
青樾白当即怒了,啄了她一口,“我是孔雀,不是鸡!”
可在女孩眼里,他的控诉只是叽叽叽叽的叫声。
他那时候也不知道,小孔雀没长开的样子其实是有些像小鸡的,羽毛也很稀疏。
女孩并没有计较他咬了自己一口,她看着他身上稀疏的羽毛,当着他的面打开了一个小方盒子,方盒子开始说话:“已为您查询到,应该怎么养胖一只小鸡……”
没多久,他的面前多了三个碗。
一碗剁碎的肉糜,一碗切碎的果子碎,还有一碗水。
肉糜散发着美味的气息,他控制不住的啄了两口,顿时惊得立起冠羽。
太好吃了qwq!
“每天都有哦。”女孩笑眯眯的戳了戳他的脑袋,“慢点吃,不要呛到了,我可没钱给你看病!他们会觉得给鸡看病,不如直接炖了的……”
青樾白根本没怎么听她讲话,唏哩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