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说真名,随口编道:“我叫……叫郁白。”
“郁白?”薛云清眯起眼睛,暗暗给法落昙传了道传音咒——毕竟,法落昙和青樾白才是最熟悉的。
“烂姓氏。”他冷冷的说:“郁白,你这个咒和既生咒差不多一模一样,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青樾白:“……”
“哑巴了吗?”薛云清冷冷的问。
青樾白蹙眉,抿了抿唇,看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气得想叫法落昙来打人,但忍住了。
可那些话越来越过分,毕竟,剑尊一发话,那就等于判定了,于是,满座符修皆是震惊——
“他竟然真的效仿既生咒?”
“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才在云梯那里大放厥词啊……”
“他是不是真以为自己能拿这符修魁首?”
青樾白攥紧了掌心,盯着薛云清,“我听说,樾尊和您关系并不好,你怎么就断定那既生咒就是这样?”
薛云清一顿,一字一句:“因为,我、见、过。”
“?!”青樾白懵了一下,心说你丫上哪见到的?我又没在你面前施展过!
薛云清却越攥越紧,冷冰冰的说:“给我解释。”
青樾白想甩开他,却在剑尊的威压之下无法动弹,眼看他越抓越紧,简直疼得要命。
鸦羽似的睫毛一抖,仿佛要疼哭了。
——而在他身后,兰冥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发展成了这样,茫然的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喂,鬼庄主,你不帮帮他吗?”
鬼庄主戴着面具,却无端的让人觉得他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帮?”他冷冷的道,“他要我帮吗?”
兰冥呆住了,不解的看着他,却见他分明就是在盯着青樾白的影子,眼底像是洇出血色似的。
仿佛在怨怪、仿佛在恨,仿佛在说:
……为什么这样了你也不肯联系我?那我呢?我是你的什么?
“你这人真奇怪,”兰冥小声骂道,“都能把主人背上来了……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呢。”
鬼庄主闻言骤然扭头看着他,那已经不是好似恨出血来了——那就是一双光泽流转的血瞳。
……
“我让你解释。”薛云清加重力度,第三次说:“否则就跟我上天一派。”
青樾白这下没法忍了,他蓦然甩开薛云清的手,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弄疼我了!我又不是不解释,你捏这么紧干什么!”
这世间从来没有人敢扇剑尊巴掌,众人皆是一惊,有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薛云清脸颊上出现一个红印,青樾白的指甲磨破了他的脸,一股奇异的香气漫上鼻翼,还有一道白梨花的印记在青樾白的指尖亮了起来。
刹那间,薛云清瞳孔一缩。
——他院子里那棵梨花树,实际上是他的剑心化形。
每个剑修都只有一把本命剑,也只能练出一颗剑心,为了保护剑心,剑修们的这颗剑心可以化为很多东西,随时带在身边。
但如果被人拿走,那剑心就会短暂的融入青樾白的灵魂,直到主人愿意把它归还。
薛云清骤然收回了手,不捏他了,他盯着青樾白,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僵硬道:“你……你给我念,念万相虚妄、或者、或者说万象生春……”
那是青樾白的生景枝法诀。
青樾白:“……”
青樾白看了看周围翘首以盼的人群,好奇者有之、怨恨者有之、看好戏者有之——
……念你爹。
青樾白才不想重新又惹上那么多的麻烦,咬了咬牙齿,“凭什么?我才……!”
话音还没落下,薛云清竟然拔剑挥起一道剑光,直直的朝着他砍来!!!
青樾白瞬间瞪大眼睛,到底谁在说他和自己关系好啊?
这一见面就互砍了还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