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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想被你管着,”青樾白委屈起来,睫毛忽闪:“不想让自己的名字和不喜欢的人放在一起,不想他们叫我万时慈的夫人,我有名字,我叫青樾白,他们哪怕说我是棵树也好呢。”

法落昙一顿。

“我不知道他们在鎏金宴上说的神格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他们是因为这个追逐我,那就让‘他’埋葬在过去吧。”青樾白无意识的摩挲着法落昙衣服上的昙花纹,继续说:“……师兄,如果我回去的话,依然是白玉宫主,全天下都知道我还是你的宫主,那我在鎏金宴玩这一出金虫脱壳有什么意思?”

原本前几句听着还有些欣慰,可最后一句让法落昙嘴边的笑意凝固了,他抬手刮了下青樾白高挺的鼻子,无奈道:“是金蝉脱壳,不是‘金虫’。”

青樾白眨眨眼,不明白的歪头:蝉不就是虫子嘛?

法落昙:“那你这几年去哪里了?可有吃苦?”

青樾白摇摇头,过了会又点点头。

四年前他取来醴泉水,灌满棺材,然后躺了下去,一睡就是四年,连皮肤都温养得极好,真要说苦的话……

就是被郁怀期咬的那一口!

法落昙牵着他的手,拧眉:“吃什么苦了?”

“耳朵!我耳朵吃苦了!”青樾白哼道:“师兄……”

提起某人,法落昙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惹上那九尾巴狗的?”

“!”

终于还是问起这个了,青樾白心虚的捂住肚子,“也不用骂这么狠吧?”

法落昙冷笑一声,“他四年前和我抢你的尸体,张嘴就骂我扁毛怪的时候——他骂的就不狠了?”

青樾白:“!!!”

“他为什么要和我抢你的尸体?”法落昙突然又问。

青樾白眨眨眼,摇头,“不知道。”说完,他又好奇的问:“……那,他抢走了吗?”

法落昙闻言,脸色瞬间黑了,记忆不受控制的被拉回那一天——

那天郁怀期开了九尾妖相,后来不知为何又放弃了。

法落昙从触碰到青樾白那具果偶的时候便察觉了不对,因为那具身体里没有和他同源的血。

但他没有声张,而是身影一闪,到了郁怀期身边。

他垂下金色的眸,看着那具果偶,伸出了手:“把他还给我。”

郁怀期抓紧了怀里的人,缓缓抬眸,血色的眼睛里光泽流转,却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虽不知养了多年的小孔雀到底在做什么,但这尸体原本是要散的,法落昙怕坏了他的事,便没有让他离开。

他抽出了落昙剑。

于是,那一天,金白色的光芒和血红的剑芒轰的一声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地面裂出无数缝隙,两人在空中缠斗片刻,最终是一道金色的剑光在这片天地间荡开了来,占了上风。

“你打得束手束脚的,不敢用太多妖力。”法落昙垂眸,有些疑惑的看着被妖相护在身后的郁怀期,“为什么?”

凶恶的狐狸妖相龇牙咧嘴的朝着法落昙发火,而郁怀期却只是跪坐在地,低垂着眼,手掌摩挲着青樾白的脸。

那张脸苍白、漂亮,却没有活气,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法落昙的长剑仍在嗡鸣,看着他这幅模样,忽觉无趣。

“罢了,一具尸体而已,给他吧。”

……

“你把尸体给他了?”青樾白震惊的看着法落昙,“怎么能给他呢!”

不对,哪里来的尸体?!果偶碎裂,应当归入天地才对。

青樾白惊疑不定的想着,脑海里却划过了自己在郁怀期床上看到的那具尸体……

是他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宝贝一具尸体?

“师兄师兄我来了——”林白云的声音突然从空中响起,一道白光掠过,屋子里仿佛多了一只麻雀,“你找我有什么事……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