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靠在手臂上。
即使皮肤滚烫,也能难以消磨她要贴着他的决心。
她亲了亲宿傩的脖颈,恰好碰到凸起的青筋。
他命令她:“你背过去。”
浮舟照做。
房间里有汗水和熏香的气味,未打开门户通气,残留着昨晚二人交缠的呼吸。
在浮舟一颗糜乱的心疯狂跃动时,宿傩的牙齿咬住了她的后颈。
她吃痛:“啊!”
他拍了拍她的腰作警告,她就学会沉默忍受了。
怎么回事呀,这个……野兽一样的家伙。
而且,那个“好”,究竟是…
浮舟压抑着不敢问询,担忧功亏一篑。
在晚上,宿傩拍着她还没恢复的后颈,指腹触及白日里自己留下的牙印。
“把衣服脱了。”他又命令她。“背过去。”
浮舟便化作一粒洁白的米粒,除去了冗余的外衣。
皮肤在烛光下盈盈反光。
她侧卧,等待着降临背脊的咬痕与痛意,来的却是温暖、潮湿、缱绻的嘴唇。
“白天,很疼吧?”宿傩撩开她的头发,摸他自己造就的伤口。
浮舟轻哼,不知说的是肯定还是否定。
宿傩的呼吸被容纳近她背部的肌肤毛孔里,两人的姿态,就是这样亲密。
他的轻吻像雨脚或者檐滴,声音也像:“这是心脏。”
宿傩摸着她左边的背上,在骨头外的肌肤打圈,为浮舟指明她的心在背部的投影。
她惶惶然,觉得他的嘴唇很美好,但能磨碎一切的牙齿距离她脆弱的身体——
太近了。
宿傩不明白她为何心跳加速,他接着说:“这里,下面,是肝脏。”
浮舟:“你要吃了我吗?”开什么美食图鉴呢这是?
宿傩愉悦的笑声加深了紧张感,但他之后说:“算了,舍不得。”
浮舟:“……”
他又说:“你这么有趣,什么样的男人见了你会落泪?”
浮舟因宿傩的话一颤,他手掌下掌控的娇小身体毛发悚立,她的膝盖抵着卧榻,浑身发软。
见她不吭声,他又推她一把,直将人推得转了向,让浮舟双膝跪在床上,而他则顶在她背上。
这姿势还……怪让人脸红的,浮舟想到自己还裸着上身,更热得发慌。
宿傩的吻还是不带情欲,他说:“我会,但仅此一次。”
“你这个女人,应该也明白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他又拍了拍她的臀部。
浮舟默默承受。
宿傩的呼吸是那样轻,像花瓣和春雨,嘴唇贴合她的背,口中还在恶劣地为她指明各个内脏之所在。
“我从不流泪。”他说到这里又转移了话题,按上浮舟后腰处柔软的一点,刺激得她呻吟呜咽。
“这里,是子宫哦——如果你有的话。”
对女人的身体太了解也不是什么好事,危机感消解了她猛然被温柔抚摸的战栗。
她绝望地说:“应该是没有的吧。”
“浮舟。”宿傩的手指停下,呼吸更靠近,他说:“为你破例也不是头一次,眼泪,赠与你。”
……
宿傩并非感受不到身下人的紧张彷徨,但这样才更有趣。
落泪是软弱者的行径,为命运,为苦难,为同情,都一样。
但浮舟……宿傩四只眼睛都在眨动,四只眼中都是同样的一具美好躯体。
她在他手上起伏、呼吸,腰后翘起的臀部与背形成两处小小的凹陷,用来放拇指刚刚好。
如今恰好用来充当水洼,承载他……不为己身流淌的泪。
很快,汇聚的两处眼泪以惊人的速度蒸发,消融在白玉凝成的池子里。
宿傩又凑上去,舔舐她的后腰。
不是咸的,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像是从来空无一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