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来。
浮舟随口试探,而他寸步不让,可知,想让这种家伙真情流露……哎。
不过她也深谙进退之道,含蓄了这几天,这个既没良心也没耐心的等急了吧?故而循着声音找到他的嘴唇,先主动送上香泽,细细品尝一番彼此唇舌的湿润,等听够了啧啧水声,再推开宿傩。
浮舟微喘着气,哄着人一样夹着嗓子说:“可见大人和一般男人不相像,当真别具一格。”
他嗓音沙哑:“说得起劲,别以为旁人听不出你的小聪明。不过新奇一点的女人而已,真以为自己有多让人离不开?”
这话说完,宿傩也暗自后悔,本来想好的,不要和这个小心眼的较真姑娘置气。
反正每次她都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实则他几乎什么也没做,早知她是这样爱动气,又不能领会旁人真意的容易执迷的性格,又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偏偏她一张嘴讲话,宿傩就把心里想好的偶尔纵容都抛到九霄云外,恨不得让她从早到晚提心吊胆。
毕竟话也说出口了,总不能自己推翻,宿傩便仗着浮舟目不能视,安静却明目张胆地观察她听后的反应。
会伤心吧,也许泫然欲泣,还是沉默的别过头,抿着嘴唇不发一语?他心下各种猜想,五味杂陈。
结果却……宿傩回过头,只看见浮舟的唇畔恰如春雨过后的湖边,湿润,闪着光,她扬起一抹微笑,似乎不再为他过当的言语挂怀。
她用假装得伤心的调侃调调说果然如此:“长而久的爱恋总是绝无仅有,说到底,秋尘既起,君心不浓,古往今来乃至千年之后都如此。”
浮舟含笑:“我怎么会因此而不满呢。不过,你能够不厌其烦地找到我,总还是会深受感动,一不小心又动摇了死灰蓬草般的心意。”
她说完就往宿傩怀里钻:“不敢说排遣了大人的寂寞,但承恩惠,我是格外幸福啦。”
结果,她就只是卑微而真诚微笑,认为自己果然微不足道。
明明也是毫不违逆地照着他的话往下说……
但宿傩见她上扬的弧度,唇边还有未拭去的讽刺口涎,真是……刺眼。
宿傩分不清胸中烦闷从何而来,可浮舟明晃晃扑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沉默且温柔地接过她,与这个并不怨怼的柔顺女孩相拥。
过了些时日,到冬天,宿傩已把浮舟的态度抛之脑后,甚至以为那是子虚乌有的幻梦。
毕竟,她又温顺而娇美,而他也没再怎样为难她。
倒也不是说这样如何值得称道,但宿傩起初也是时时想起那听着就教人怜悯的话语,因此不免更留意自己的言行。后来,却也不能避免的淡忘了。
不变的是她清浅的笑意,还有他心中油然
升起的隐秘安心。
想来,只要他能维持住如此姿态,浮舟定然也能保持痴心不移。
这么说,这段情缘的长短,无论如何也是把握在他手上的,因此对于偶尔隐忍,少说出伤人的话,这样以往总以为毫无可能的事情,宿傩如今也乐得接受了。
毕竟浮舟这样温和的女人,要怎么做不还是由他说的算。
更令人满意的是,她也像自己先前允诺的一般依从,几月来,绝口不提向他讨要物事的愿望。
平日里也不见得多忧虑,越轨的言语更是一句也没有。
不过偶尔宿傩却也怀念她呆头呆脑、开口就顶撞人的率直。
宿傩这些自相矛盾又不圆其说的幽微念头浮舟统统不知,她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毫无盼头,但对于目标无计可施,也不好表现得太功利,也就随遇而安地在宿傩身边过好日子。
公主过的是何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知,但这次日子的确不错。
浮舟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在心里随便编排:谁知道宿傩的钱是哪里来的!
当然,她也明白,宿傩横行霸道至公卿都要表面礼让他,在哪里都不会缺钱。
冬日,换衣的季节,较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