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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来了,哪有什么友人……

他说是。

“你最好说出些有意思的内容,费心告知你这些,要是还说费解,可就别怪人说你无趣了。”

浮舟表现得意兴阑珊,但她讲出的话却教宿傩无意计较态度:

“写的都挺差劲的,男方更差些。”

宿傩摸着她的后背,指示:“说说看。”

“男方虽然情感真挚,终究掩盖不了轻俗的底色。已是拂晓了,哪里还有月亮。”浮舟呢虽敷衍,也没忘了继续提醒那位[友人]的身份。“您这位友人要么是以日为夜,昼伏夜出,风流错乱,不然就是下笔前飘飘然意淫了一通女方会如何感动。”

她想起那天,她醒来的时候,宿傩在翻书。

这么说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虽说那天他没怎么伤到她,那些后果都算是浮舟自己施计推动的,但踩一脚的机会实在是罕见——

浮舟看见,浮舟不会放过。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不等她回答,宿傩就轻捻她后颈脆弱的肌肤,低下头去,还用齿关磨蹭。含糊地说:“你这口舌头,如果没了,也能治。”

浮舟舌头好好地待在嘴巴里呢,她知晓宿傩这是恼羞成怒开始威胁:此乃咽喉和口腔的双重警告。

她不表态,温温柔柔的:“那呆女人错认了情郎,有月有灯,哪有那么些巧合。我不信。想来是冲动迁就了男方,事后想起又有悔不当初的意思,终究不够坚定。但追悔又有什么用处呢?”

浮舟说:“大人呀,但我绝不会认错了你。”她留住了宿傩置于她腰上的手,把自己娇嫩的手掌送了进去。

他的怀疑后知后觉的,久到浮舟以为可以睡了,才说:“可你又看不见。”

她心想他有四只手,接触片刻就认出来了,但料定宿傩不会喜欢这个答案,于是说:“大人身上有种香气。”

“什么香气?”宿傩像是来了兴趣,手指在她后脑摩挲,如同抚摸乖顺的宠物。

浮舟羞赧:“大概……就是里梅大人熏衣的香气吧。”

他因听了此前浮舟的胡诌,以为不是那么回事,故意挑拨:“这么说来,里梅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

哪知浮舟讷讷地称是:“是哦,那恐怕会一不小心将宿傩大人和里梅大人弄混淆呢。”

“你知道里梅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里梅大人从不和我说话。但应该也会是很高雅的香气吧?”她小心翼翼,如此说道。

整个晚上,宿傩没再和浮舟说一句话。

她自知又惹恼了他,也乖乖地裹着被子不言不语,任由身边的热源远离床内侧。村里的卧榻小而简陋,宿傩体型又高大,竟然能完全不碰到她。

浮舟迷迷糊糊,在晚风里睡了过去。

醒来以后,因为起的不够早,没有早餐。浮舟本来记得昨天兜里还有半个饼的,结果手进去摸了摸,空空荡荡。

“那个啊,”说话的是宿傩,他发现了浮舟的动作,说:“有几个小孩在附近徘徊,丢到地上给他们吃了。”

浮舟摸着肚子,知道他是主打一个不让任何人好过。面上则是既疑惑又担忧,反省了自己没能早些醒来的惫懒:“对不起,大人。”

一个更清亮的声音忽然插入:“乐师,你确实毫无用处。竟然还把宿傩大人挤到一边——”

她被里梅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恍惚,她是谁,宿傩是谁,他也是她能推得动的吗?

宿傩叫停了:“里梅。”

浮舟也很想听听宿傩怎么说,结果他接着开口:“你说的好。”

“是,大人!”

他们疯了。虽然有此想法,她实际还是道了歉:低着头朝宿傩的方向,喏喏应声:“对不起,大人,我今晚睡地上。”

一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样。

宿傩还是十分冷淡,直言:“看不出来你的诚意。”

哈,昨夜还说什么云间现月,现在却欺负她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