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都是困倦:“荻花侍候我洗吗?”
见被冷待的伙伴如此大方轻松,荻花也不与之多说:“……你睡吧。我自己去打水。”
次日,等里梅送来干净的热水和餐食,浮舟向她道谢时才得知,荻花晚上出去打水,又呼哧呼哧进了宿傩的房间--没被打出来,也没分成两块。
但跳了一夜的舞。
她还是没忍住轻笑,随后收敛:“多谢大人告知。”
“我名里梅。”
浮舟就恭敬地称呼他:“里梅大人。”
里梅离开后,她听见更靠里的室内传来幽幽控诉:“浮舟……你刚才是在笑我吗?”
浮舟惊诧:“你在啊,我原以为你在隔壁。”
幽怨的声音控诉:“你就笑吧,我腿快断了。”
浮舟不笑了。
她只觉得有人自己送上门有趣,但对荻花身体的遭遇,还是惋惜的。她三两口用完早膳,却没摸到给对方的,想来也是宿傩的特意安排。
他这么坏,她又多怜惜同伴一分。
于是浮舟空着手款步往房间深处:“我帮你按按,听说盲人找穴位很准。”
“……你怎么还拿自己开玩笑?”
浮舟摸着她的被褥坐下:“我天生就爱笑。”
荻花闷哼了一声,不理她了。但浮舟摸上她的腿和手臂时,倒也不反抗。
就这样过了一会,她才听见躺着的人很细小的:“谢谢。”
浮舟没接话,手掌一下一下按压对方酸胀的肌肉。兔死狐悲,这么个意思呀……她现在有些明白了。
晚些时候,浮舟被叫去宿傩房中,就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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