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坏了。
纪颂曲起膝盖蹬了他几下,哼哼道:“冬天也没做过啊!”
他猜自己现在肯定浑身红得像煮熟的虾,他本来就白,皮肤又薄,赵逐川经常轻轻一按就有印儿,洗个澡像经历什么激烈.交.战,背上一条一横全是红痕。
赵逐川的两条手臂撑在头侧。
手臂轻轻弯曲起来,赵逐川的脸越来越近,纪颂呼吸发紧,睁大了眼,明明都没做,呼吸却变快了,变凌乱了,硬生生承接住赵逐川不再掩饰的目光——
纪颂浑身的血几乎已经到了沸点,马上烧开了。
使用生物武器攻击是吧?
两个人额头抵住额头,鼻尖触碰着鼻尖,就差嘴含住唇。
赵逐川定定地看着他,三分蛊惑,七分不容拒绝:“你不想吗?”
纪颂耳朵通红,想为自己找回点脸面,“不是不想……”
“那就是想。”
一把颇为冷感的嗓子不再四平八稳,赵逐川像在拼命忍耐着什么,纪颂视线模糊,听觉也被心跳声充斥、填满,甚至屏蔽了全世界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任何动静。
直到他听见手指撬开瓶盖“啪”地一声,下意识收紧了鼻息。
赵逐川松开他,坐起身,眉心轻皱着,嘴里叼了一块方形的、没开封的套,正在低头往手掌心里抹东西。
纪颂想打商量:“你要是不会的话……”
赵逐川一票否决:“我学了很久的。”
“你上哪儿学的?!”
“挂v.p.n上的外网。平时学习压力大,我靠看这个解压。”
纪颂:“……”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诉我,”赵逐川撑了那么久不嫌累,一滴汗顺着下颔的尖角滑落到纪颂嘴唇上,“要是好奇,回头我带着你一起看。”
纪颂伸出舌尖舔了舔,咸的。
他实在想象不出来赵逐川一个人靠在床头看片儿的场面。
两个人在一起学习小半年,什么警匪片、动作片、文艺片都看过,都看得很认真,还记笔记呢。
纪颂眼球发热,拽着赵逐川的领口,凌乱地想往上掀人衣服,急促道:“不用看了,你演,你演就行了……”
看他眼眶发热,赵逐川问:“你害怕?”
纪颂脸彻底红了,又象征性地挣一下,抬腿要踢:“你来不来?不来就换我了!我虽然才酒醒,但现在跟你单挑一下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赵逐川瞬间把那点不忍心按捺下去。
因为常年锻炼,纪颂的手臂线条流畅又好看,一用力抓紧床单时,肌连着凸起薄薄一片,像群山万壑连绵起伏,赵逐川只匆匆扫了一眼,扯过纪颂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纪颂松开,又往上抬胳膊去抓枕头,赵逐川也给他把枕头抽出来,垫在他后腰下,最后纪颂没法了,才不得不狠狠抓住赵逐川身后某块饱满的背肌。
纪颂双目失神,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从好奇赵逐川的名字开始,到对赵逐川的脸感兴趣,隐秘的念想一直蜿蜒向下,像一簇簇烟花把赵逐川整个人点燃得逐渐一.丝.不.挂。
无数次在宿舍擦枪走火,或者是在京北民宿里相拥入睡,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不知道什么原因,赵逐川没留过什么小时候的照片。
纪颂当宝贝似地存过一张他五岁时单脚站在礁石上给大人表演金鸡独立的照片,活灵活现,看着就像小演员。
再长大点,他初中时长什么样,纪颂没见过,那会儿是男孩子的尴尬期,不爱拍照,可纪颂能大概想象出他的样子。
直到去年夏天,赵逐川才来的时候,纪颂还记得他扣在脑袋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穿了什么衣服,抬眼看人时总是恹恹的弧度——
怎么现在突然就长成了高壮成熟的男人?
这就是已经成年了,快要19岁的赵逐川吗?
纪颂从不认为赵逐川是所谓“禁.欲系”,他反而就是那种看着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