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在评论区求学生账号指路的人了。
纪颂动动手指,给评论区“中间那两个男生好好看”、“你这小伙子实在不错”等等点了赞。
一个爱心、两个爱心……
唯独没点最高赞的“求后排C位大帅哥指路”。
大帅哥的账户他不清楚。
大帅哥的微信他手到擒来。
大帅哥的背他想跳就跳。
翻了翻评论区,纪颂确实没看到谁@出赵逐川的社交账号。
据他所知,赵逐川的社交软件都是没账号的状态,甚至为了被精准推送,他都不登录账号,说这样刷到的东西更广泛些。
纪颂自己的账号是潜水党,只点赞收藏,从来不评论不发布。
看着往上疯涨的点赞数量,纪颂切进相册,看了眼专门用于存放赵逐川实况照片的相册。
这相册本来叫“百元大钞”,被赵逐川嫌弃太接地气不够高级,遂修改成了“王子”,还配了个emoji王子头像,是赵逐川捧着纪颂的手机划拉了半天才找出来的。
“……”
你们的大帅哥对自己真够满意的。
今天收手机的时间推迟了,教室里很安静,几乎所有人都在研究这条推文,还不断地在向外分享。
“为什么不点这条?”赵逐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边,手指向屏幕某处。
别人要你的联系方式,我为什么要点?
纪颂没直说,哼笑一声:“我是怕别人抢走我的模……”
赵逐川倏地靠近,呼吸声像拍打在耳侧:“男朋友?”
“什么朋友,”纪颂僵硬地转过头,怀疑自己产生幻听,“我哪有男朋友?”
纪颂的迷茫像模像样,像下一秒又要用他特别有劲儿的嗓子喊一声“好兄弟你来了”。
“前男友啊。”
赵逐川抽出前排的凳子坐下来,“况野不总这么开玩笑么。”
“你听着,”纪颂说得有点费劲,斟酌措辞,“有没有觉得……别扭?”
“不会。”赵逐川极快地应了一声。
纪颂松了一口气,像拿到免死金牌,含住一颗赵逐川递到唇边的润喉糖,腮帮子鼓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又口齿清晰,不敢有半分犹豫:“下次我们演别的吧?”
“比如?”
“我演哥哥你演弟弟。”
“是么,”赵逐川别过头去,似乎是弧度很小地勾了勾唇角,随后望过来的眼中带有笑意,说出来的话让纪颂脑仁嗡嗡胀痛,“好禁忌啊。”
“……”
纪颂沉默,突然有点不能直视“兄弟”二字。
“要不我演才干完农活的儿子,你演腿脚不便每周要去县医院问诊的爹,我来报你那晚背我回寝室之恩。”
赵逐川说:“不用演了,你要直接叫我也行。”
纪颂放下手机和挡手机的书本,上半身越过课桌,从后面掐他脖子:“喂你——”
教室里头顶风扇没命地吹,赵逐川前额该修剪的碎发全部散开,难得仰着脖子笑得很开心。
笑够了,闹累了,纪颂精疲力尽才松开手,没什么力气地趴在课桌上,一贯坐没坐相的姿势。
腰酸背痛。
最近钟离遥布置的作业太折磨人,紧赶慢赶,其他老师布置的任务都被排队到了后面。
表一班大部分同学都对这次月考非常看重,平时下课都在座位上睡觉的各位开始忙碌,练声的、练形体的、突然来一句台词的,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他下课还得去办公室和云朵一起商量周末的汇报演出。
彭思芮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点了名要纪颂和云朵两位戏导生一起策划操办演出。
云朵负责台前,纪颂负责幕后,最大的作用是在后台调试灯光舞美,俗话说就是当DJ。
他对幕后器材还不太熟悉,得等下午的课上完,去找学校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