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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自横冷笑一声:“怎么,你很想我听到?”

让他听别人跟她诉衷肠,很有意思是吗?什么爱好。

盛自横静静看着她,鼻尖轻哼一气。

他怎么又一副生气了的表情?

就这么讨厌她吗?连听到她表达对他的喜欢都嫌烦?

祝凌云不惯着,也垮下脸,双手环胸,瞪着他重声道:“不想!”

她气势汹汹,盛自横有被凶到,很明显地顿了顿。

接着,他理好神色,扯出一抹笑,恶声道:“那下次你的好师兄再跟你吐露心声时,你最好让他小点声,不然以我的耳力,想不听见都难。”

祝凌云刚要回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后,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什么?”

什么好师兄对她吐露心声?

不是她吐露对好师兄的心声吗?

祝凌云独自消化片刻,明白过来此“好师兄”非彼“好师兄”,盛自横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盛自横拧眉,叉腰觉得好笑:“刚刚听他说了一道还不够,还要我再转述一遍?”

“不不,”祝凌云摇头,忙道,“你刚刚听见的不是我说的话,而是江不……呃江师兄的?”

盛自横皱眉:“不然呢?”

祝凌云眨眨眼,盯着他突然笑起来,语气意味深长:“这样啊。”

她兀自点点头,心情极好地背过手,抬起步子,围着盛自横慢慢绕圈,无论走到哪里,她的目光都始终落在他脸上。

而盛自横依旧冷着脸,在中间波澜不惊,只有当祝凌云绕圈走到他正面时,他的目光便会跟随她一段,等她绕到他背后时,又默默收回。

当祝凌云第三次走到盛自横身前时,盛自横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还跟他说了话?”

祝凌云抬眉,轻巧“嗯”了一声,脚步旋转,像轻柔的羽毛一样跃到了盛自横身后。

“说了什么?”盛自横问在他背后的祝凌云,眼睛却目视前方。

“想知道?”祝凌云撂下这句话,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准备绕下一圈。

盛自横没作回答。

下一瞬,祝凌云就从他左肩跳出来,轻挑起眼尾,眸光一闪,狡黠道:“不告诉你。”

“喂。”盛自横偏了偏头。

冷冽的声音在祝凌云耳边响起,很快又随着她走动的步伐被甩到脑后。

祝凌云在他身后,不满吭声:“我没有名字的吗?”

她也跳累了,说完这句话,就停下了脚步,给自己喘口气。

盛自横却还以她方才绕圈的速度估算着,提前转动眸子,却没有如预想的跟某人对上视线。

他下意识就要回头。

与此同时,那抹熟悉身影便从他余光中闪出来,带着亮眼的笑,看着他,然后路过他。

盛自横目光紧随她,在视线将要被斩断时,猛然攥住了

她的手腕。

祝凌云被握力扯回身,明亮清澈的目光重回盛自横眼前,发丝在惯性作用下向前扑去,轻扫她的脸颊。

“告诉我。”他盯着她。

祝凌云捋了捋碎发,抬头解释:“我跟他没说什么,就……”

盛自横攥她更紧,沉声道:“不是这个。”

祝凌云一愣。

“告诉我,”盛自横继续道,“你的名字。”

两人目光交汇,紧紧纠缠,祝凌云弯了弯眼,道:“我叫祝贺。”

她走近一步,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双瞳,温声道:“盛情祝贺的祝贺。”

弦月挂在天上,祝凌云仰头看盛自横,月亮就盛在她的眼底。

盛自横低头看她,月亮也住在他的眼里。

三日后。

天还未亮,祝凌云就被侍女们叫了起来,两个人为她上妆,两个人为她绾发,还有两个给她穿衣。

虚渊尚玄色,因此在重要场合所着礼服皆为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