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混合在一起,融成一句:
“我很喜欢你。”
祝凌云心头猛烈震颤起来。
她如今终于知晓,在映雪城的月夜里,盛自横在她听觉还未解封时说的话了。
突然,下唇传来一阵轻微痛感,祝凌云吃痛出声,奈何唇被人堵住,只能发出一丝细微可怜的轻哼。
“走神,”盛自横虎牙厮磨着她的唇,眼睛直直盯着她道,“当罚。”
说是罚,可他反而松了口,从一开始的轻咬,变成了唇与唇的触碰试探。
他学得很快,从一开始生涩的亲吻,变成了时轻时重的触碰,轻的时候像一撮挠人的羽毛,勾得祝凌云不上不下;重的时候又格外霸道,吻得祝凌云喘不过气。
原本他很会掌握力道的,总会在祝凌云将要呼吸不过来时有意克制,让她有缓神的机会。
可不知为何,渐渐地,轻吻的时间越来越短,他的唇落到祝凌云唇间的力道一分更重一分,仿佛在继续刚才她走神的惩罚。
祝凌云半睁开眼,皱眉看着他,扭头想躲,却又被盛自横嵌住下巴扳回来,仰头承受他的力道。
“唔……”
窒息的紧张感与唇瓣的酥麻一起直窜头顶,像触了电一般,祝凌云胸口剧烈起伏着,想动弹却被他压着,喉间溢出的字音亦是断断续续,完全连不成句。
祝凌云实在是受不住了,指甲抠住他的脊背,但不知是他的衣料太滑,还是她的手使不上劲,一直往下掉,可怜得很。
盛自横稍稍撑起身,从她被折磨得艳红的唇上离开。
祝凌云张唇喘息着,眼尾滑下泪水,鼻尖都被磨红了。
她绯色的脸颊,汗湿的鬓角,迷离的双眸……无一不在引诱着盛自横。
他看得心痒,呼吸不自觉重了几分。
祝凌云盯着他,皱着眉头,眼里蓄积的泪水竟然更多了,多到眼眶包不住,像一片波光粼粼的小湖泊倏然决堤,泪水从眼尾一滴滴滑下,落入枕芯。
盛自横眼瞳一颤,神色松动,他明显慌了,伸手拭去她的泪,声音极轻:“怎么哭了?真把你弄疼了?”
他分明有收着力的。
祝凌云摇头,双眼红红地看着他,语气有些委屈:“你一直欺负我。”
欺负……?
如果亲哭她也算的话……
那他确实欺负她了。
“嗯,”盛自横听着,垂首吻掉她眼尾水渍,哄道,“我改。”
紧接着,柔软细腻的吻细细密密落到祝凌云眉眼,如雨似雾,缭绕在她眼前。
祝凌云懵了,双手无措地撑在盛自横胸膛,慢慢揪紧了他的寝衣。
他原就敞开的衣襟被扯得更松,露出半边肩膀。
盛自横低眸扫视一眼,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心急。”
祝凌云脸更红了,她慌忙缩手,捂住自己的脸:“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它自己掉下来的……”
说着,她抽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衣服,告状似的。
盛自横无奈一笑,抬手划过衣衫,指尖所过之处,燃起一圈跃动的火焰,他的寝衣随即剥落,火焰熄灭,不着寸缕。
他道:“如你所愿。”
祝凌云瞪大了眼,还要解释,就听盛自横又道:“不是说我欺负你么?那我教你好不好?”
她侧过头,闷声嘀咕:“说得你很会似的。”
盛自横勾唇,语带调笑:“毕竟是师兄,会的是该比师妹多点才对。”
言罢,他眼神又沉下来,落到祝凌云唇上,轻轻吻了吻。
祝凌云没躲,微微仰头迎合他的唇。
两人呼吸又交织在一起,把残存的氧气烧得滚烫,每次呼吸都将心跳惹得一颤,在安静的室内清晰可闻。
咚、咚、咚。
盛自横喉结滚了滚,垂下眼睫,看向她微微湿润的唇:“张嘴。”
祝凌云齿关松开,下一瞬,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