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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在桌子上用镇纸压住放好。

她注入灵力启动玉简,果然弹出来一连串苏粹传来的文字,道歉道谢夹杂在一起,密密麻麻铺了整页。

三人纷纷走过来看。

南昭默读半晌,叉腰气道:“今天我可算明白了,那守一真君就是吃饱了撑的,给他心心念念的长子设宴,还专门要让受他冷落的二儿子回去看着,什么狗屁心理!”

岑惊抬眸盯他一眼,南昭立刻缩小音量,手动闭嘴。

“苏粹已经把前因后果都与我们讲了,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要认水镜中捏造的画面?”岑惊看向祝凌云。

祝凌云停下手里动作,从玉简上抬头:“我若是不认,今日该如何收场?”

无非是南神当众驳了守一真君的面子,得罪映雪苏家,落得个管教徒弟无方的名头。

而她这次能免受惩罚,那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

想关住她的人,总会想尽办法困住她。

只是祝凌云暂时也没想通,她不过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对他人完全构不成威胁,现在收拾她,未免太急。

在站的都是聪明人,祝凌云话说到此,三人也就明白了。

默然过后,便是一阵冷清。

盛自横唇线紧紧抿着,长睫垂下,遮了大半瞳色。

他作为秦欢唯一的徒弟,而祝凌云又刚被秦欢惩罚,如此看来,盛自横此刻的身份是有些尴尬。

祝凌云意识到这一点,道:“外面好像有动静,你们听到了吗?”

此话不假,窟外三层结界确有波动,似是有人到来。

销声窟构造独特,目前四人的神识还透不过外壁,无法辨别来人身份。

岑惊上前一步,掏出无影鞭把另外三人护在身后。

南昭赶紧把她拉回来,语速极快地小声劝道:“这时候就别上了,咱是偷摸进来的,得跑!”

祝凌云点头,亦上手拉住岑惊往回拽。

空间中灵力的波动愈发明显,来者已然离他们很近了。

盛自横看了祝凌云一眼,慢慢侧过身,后撤两步,与岑惊南昭一起隐于黑暗之中,转身消失。

他走在最后,祝凌云目送三人离开,直到销声窟最深处夹角的阴翳吞没少年淡紫色的衣角,才将她的视线斩断。

以后还是少在盛自横面前提及此事吧。

毕竟他走投无路来到随心宗时,是秦欢力排众议收他为徒,这么多年的教习,感情不深也厚。

眼下局势不明,祝凌云轻叹口气,兀自坐回石头,竟出乎意料的柔软。

她蓦地一愣,伸手捏了捏,才想起来这是盛自横来时做的第二件事。

至于第一件事……祝凌云摸出护腕护膝,顺手戴上,大小正正好。

穿戴几个小物件的功夫,外头异响猝然消失不见,她趴在桌上仔细听了听,确实没动静了。

奇怪。

借着这个姿势,祝凌云下巴贴在石桌面上,翻转手腕看了半天,一个疑惑从脑门冒出来,她猛地撑起脑袋,眉头微蹙:

他怎么知道我缺这些?

“不知道,”盛自横躲开不依不饶逼问他无果后试图上手的南昭,如实回答,“闯一次静室不容易,今夜运气好碰上长老们开例会,我不准备周全些,下次再为她添置又是何时?”

南昭恍然大悟,搡他一下子,弹了个响舌:“可以啊,周全这方面,我是得向你学习。”

岑惊听着,淡淡白南昭一眼,环手冷嗤一声,没理他半句。

整宿没合眼,岑惊和南昭是熬不住了,一前一后各自回房,盛自横路过水池撒了两把饲料喂鱼,垂眸静静看着它们张开大嘴吃掉,拍拍手中残渣,也关上房门。

满庭冷寂,枯影摇曳,晚秋的天亮得迟,外头是一层深似一层的昏暗,盛自横独坐窗前,面前烛火被吹得一明一灭,火光在纸页上反复跃动,晃得他眼睛疼。

盛自横搁下笔,起身合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