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步至后院。
虎小忠几番尝试推开后院大门,那门却如被恶灵封禁,寂然不动。
他又翻墙数次,皆不能成。
虎小忠垂头丧气的靠在一边,“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了。
而且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阴森之气,愈发浓重,好像有人对驿站施了什么邪术?”
见李嗣瞻未回应,虎小忠又道:“殿下,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但是这里真的很怪异。可否容卑职问一下姐姐的想法?”
虽置诡境,李嗣瞻仍神态镇定,他看向邬行香道:“我们商讨一下,各抒己意也好。”
邬行香坦言道:“依我之见,我们像是被困在风水阵了。”
此言一出,邬行香就见到李嗣瞻眉头微蹙,像是极不满这个回答。
邬行香只得长话短说,硬着头皮道:“此处阴阳之气失衡,星辰错乱,我刚刚看到迷雾中有似有怪异旋风。
这些都像是风水阵在作祟。”
虎小忠赞同道:“这样我们遇到的诡异事,就说通了。”
李嗣瞻另有见解,“会不会是我们无意中了什么会引起幻觉的毒?”
虎小忠想了想,“我们到驿站后,并没有吃东西,白日里吃的也是自带的干粮。
在树林时,黑衣人也没有扔出毒烟的东西。应当不是中毒。”
李嗣瞻坚持此事无风水阵无关,“或者有人躲在暗处捣鬼,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
虎小忠虽有质疑,却不好表露,“那殿下,我送你回客房,我再去巡视一遍。”
邬行香忽然出声道:“我有些冷,想去马车上拿件披风。”
虎小忠提议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若是有人捣鬼,或许是想谋财害命。
我送殿下回客房,再去检马车上查下我们的行李有没有被盗。”
李嗣瞻拒绝道:“我同你们一起去马车上。”
虎小忠又劝了几句,三人还是一同到了马厩前。
邬行香先一步上了马车,找到自己的行李,翻出披风,以及红绳、罗盘、寻龙尺,藏在身上。
虎小忠正在看马儿,摸了摸熟睡的马儿,又自言自语道:“奇怪,马并不嗜睡。
若遇到危险,会比人还警觉。这两匹马怎会如此酣睡?”
邬行香穿好了披风,便出了马车。
“我刚刚看了一下,我们的行李没事,小忠你再检查一下吧。”
虎小忠回了一声,进入马车检查,片刻后出来道:“行李都在,也没有翻动的痕迹。”
邬行香提议道:“小忠,我想去巡视一遍。
你送殿下回客房吧,若真是有什么歹人,至少要保护好殿下。”
李嗣瞻否决此议,“我们三人一起行动。若真有人作乱,失散后才更危险。”
邬行香阐释道:“我在司天监,夜观天象五年,早已习惯深夜,所以此地于我,并不可怖。
再者,但个人所见所想各异,虽然昨夜小忠已巡视过此地,我再找一遍,或许有不同收获。”
李嗣瞻还未置可否,虎小忠就急忙道:“姐姐,你一个女儿家,怎有我们两个大男人躲着,推你出去查探的道理?
还是你陪着殿下,我去再细细查探一番,看看有没有关于此驿站的其他线索。”
邬行香犯难,她无法解释自己是想独自用堪舆之术,确认此处是否真有风水阵。
李嗣瞻察觉邬行香面上为难之态,觉其有所隐瞒,猜道:“你莫非,想背着我们,行什么神叨之事?”
邬行香被说中心事,眼眸闪过一丝慌乱,暗自懊恼自己的想法怎会如此轻易被看穿。
愁苦之际,她灵机一动,动之以情道:“树林险境时,殿下与小忠与黑衣人拼死恶斗,也未丢下我。
此般恩情,不得不报。眼下,就让我做些分内之事吧。”
李嗣瞻听她言辞恳切,分不清她是有感而发,还是托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