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
虎小忠也感慨道:“终于可以放心休息一晚了。”
饱餐一顿后,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邬行香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枕上觉,怯朝光。
邬行香悠悠转醒。
窗外市井喧嚣声入耳。
她梳洗一番后,离开客房,来到虎小忠门前敲门。
见屋内无回应,邬行香自语道:“难道小忠还没有起来?”
李嗣瞻所在客房就在虎小忠隔壁。
邬行香只好走到他门前,轻轻敲房门。
她还未出声,门毫无预兆的开启,李嗣瞻已在眼前。
邬行香整个人向前倾去,眼见要跌入李嗣瞻怀里,她急忙控制自己往后去靠,又伸手抓住门框。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邬行香仿若劫后余生,不由笑逐颜开。
李嗣瞻皱眉道:“一大早,你又在作何怪异之举?算了,进来再说。”
邬行香一边进门,一边喃喃自语道:“还好被我躲开了。
律疏有云,若对皇子大不敬,轻者杖责五十,重者以谋大逆论罪,处绞刑。”
李嗣瞻并未听清她在说什么,示意她看窗外。
“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邬行香迅速答道:“巳时啊。”
李嗣瞻纠正道:“准确的说,还有不到一刻钟就午时了。
你会不会起太晚了?”
邬行香不解,“不是你说今天可以晚起吗?”
李嗣瞻轻轻摇头,“我说的晚起,意思是不用卯时起,辰时之后起就好。
你知道吗,小忠已经去街上采买了。”
邬行香恍然,“你的晚起,我的晚起,好像不一样。
不过我记住了,下次殿下再说晚起,我一定辰时就起来。
对了殿下,你用过早膳了吗?”
李嗣瞻答道:“自然是吃过了,而且我已经让小二准备了中膳。”
邬行香点了点头,她见李嗣瞻似乎对自己的晚起有些小情绪,转而言道:“那我去找小忠,帮他拿拿东西。”
话音未落,邬行香就要离去。
李嗣瞻急忙道:“等一下。”
邬行香停住步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李嗣瞻顿了顿,犹豫片刻才道:“这两日,你辛苦了。
遇到怪事,按理说应该是我和小忠两个大男人挡在前面,结果却让你独自破阵解谜。”
邬行香觉得李嗣瞻此言差矣,“殿下,我朝也有不少女官才情耀长天,巾帼定乾坤。
虽然我不会武功,要麻烦你们。
但神秘之事,本就在我职责之内。
人皆有所长短,此次出行,自然是彼此扶持。
我与小忠,定会竭尽全力护好殿下。”
李嗣瞻发觉,邬行香根本没听懂自己的弦外之意。
他只好说得更直白些:“总而言之,是因为你的才能,才让我们脱困。”
邬行香见李嗣瞻表情有些不自然,稍作反应,才明白过来。
李嗣瞻原来,是在意虎小忠昨日说自己辛苦了的那番话。
这可是奇事一件啊!
她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诚恳发问:
“殿下,你是在夸我吗?”
李嗣瞻有些后悔话说得过于坦率了,恐怕邬行香要得意了。
他否认道:“我没有夸你,也没有赞同你的做法。
命理鬼神皆为虚谈,有时候不过是你歪打正着,撞大运罢了。”
邬行香已了然于心,“殿下,你就是在夸我。”
她有些沾沾自喜。
不信玄怪的殿下,居然肯定了她的能力。
不愧是自己!太厉害了!
李嗣瞻辩解道:“我说了,我没有在夸你。”
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