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晓顺序?若是顺序有误,会不会触发防御机制?这是你算到的吗?”
邬行香坦白道:“不是,我是猜的。”
李嗣瞻前一刻还觉得邬行香算是有勇有谋。
勇于探寻,推测,不断思索尝试,且真解开了机关。
此刻听见她亲口说自己是猜的,瞬间无言。
邬行香望见李嗣瞻的面色起伏不定,解释道:
“我是有根据地猜测。
圣上曾念及往昔打下大好江山之诸位武将,特降旨意,命人于凌云阁内,绘数位功臣之画像,以彰其功。
适才,我忽觉那凌云阁功臣之排名,或许就是这图机关之顺序。”
李嗣瞻听邬行香所言,似乎有理有据,不知作何反应,只得转言道:
“既然解开了机关,我们就一同下去看看吧。”
虎小忠立刻挡在前方,“殿下,地道下不知是何情况,说不定有什么伤人的机关。
还是让我下去探探,若无危险,你再下来。”
邬行香同意虎小忠的提议,“殿下,小忠说得不错。
此中未知甚多,我和他先下去看看。”
李嗣瞻否决两人的话,“要下去,就三人一同下去。
互相也有个照应。
先前阵法与启动机关,想来只是为了防敌,与避免路人误触。
既然地道已现于眼前,我想下面最多还有一两道进入密室的机关,却没有什么危险了。”
邬行香与虎小忠对视一眼,不知是否该同意李嗣瞻的话。
两人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李嗣瞻已拿出火折子点好,举步踏入地道。
虎小忠急忙跑到李嗣瞻前方,“殿下,让我走在前面。”
李嗣瞻颔首,“小心些。”
虎小忠亦点燃自己的火折子,走到了前方。
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丝丝缕缕的寒意像是钻进体内。
幽深地道之中,仿若鬼哭的风声重现,并更为凄厉,刮擦着地道的石壁,穿透骨髓,仿佛要将踏入此地的活物都吞噬殆尽。
李嗣瞻忽然停下步伐,转身看向邬行香。
他本想,邬行香作为女儿家,会不会害怕此情此景。
又思及邬行香的言行,觉得自己真是多虑。
邬行香先是疑惑李嗣瞻怎么骤然停在此处,后又贴心问道:
“殿下,你是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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