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姐姐,殿下只是随手一指,你不必这么认真吧?”
李嗣瞻长吁一口气,他觉得邬行香此人,有时真让他无可奈何。
“邬行香,你正常些,莫要胡闹。”
邬行香笑着解释道:“殿下,卦象呈祥,乃上天垂临之兆。
此时我们运气大好,如顺水行舟,所做之事,自会顺遂。
你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但我只是借梯子,看看墙上和顶上,结果如何,一试便知。”
李嗣瞻的确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邬行香盯着墙上,跃跃欲试,“小忠,烦请你帮我取一下梯子吗?”
虎小忠看向李嗣瞻,“殿下?”
李嗣瞻叹气,“帮她取来。
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若不去,她也会自己去仓库找梯子。”
邬行香感慨,李嗣瞻是怎么看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呢?
虎小忠只得跑了一趟仓库,取来梯子放好。
“姐姐,我上去看看。你就在这里站好。
这梯子看起来很旧了,若是害你摔下来就不好了。”
邬行香推了推梯身,又以指节叩击梯杆,“谁说这梯子老旧,这梯子可太好了。”
虎小忠只得叮嘱道:“那你小心些,我在下面给你扶着梯子。”
邬行香动了动梯子,将它放在李嗣瞻所指位置的正下方,斜靠于墙壁。
“放心,我自会小心。”
她紧了紧裙摆,双手轻搭梯栏,小心翼翼地踏上梯级,缓步而上,直到高处。
她指着墙壁,问下面的李嗣瞻:“殿下,你刚刚指的是这处吗?”
李嗣瞻自然记不清自己随手指的具体是何处,“大概吧。”
邬行香得到回答,微微前倾,专注于眼前墙壁。
她看不出什么异样,又伸手去触,发现有一处摸起来似乎有些凹陷。
放下手后,她又换着角度查看。
发现那处虽然与周围墙体颜色相近,但实际颜色,与材质似乎有些差异。
不过差异细微。
她此刻靠近,也只能在特定角度,仔细观察的到。
若是站在地上,有阴影遮挡,自然看不出端倪。
虎小忠见她上面左看右看,急道:“姐姐,小心些,仔细脚下。”
邬行香往下看向虎小忠,将手一伸,“小忠,借你佩刀一用。”
虎小忠又急又不解,“你要刀做什么?算了,你扶好梯子,我递给你。”
然后他急忙取下佩刀,递于邬行香。
邬行香接过刀,将刀反着拿住,一手扶稳梯子,一手扬起,用刀柄后端猛力敲击墙壁。
砰砰之声在屋内回响。
虎小忠看得心惊,既怕邬行香一个不小心摔下梯子,又怕她手不稳刀落下砸到自己。
“姐姐,你下来吧,这种力气活儿,换我上去。”
李嗣瞻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自语道:
“司天监之人,虽为我所恶,然亦不得不服。
几枚铜钱扔出去,非说是天意。
不仅信了,还要亲力亲为去证明。”
起初墙壁并无变化,邬行香并未气馁,一次次重重敲击。
终于,伴随着一声闷响,墙壁破开一个洞,尘土飞扬。
邬行香骤然被墙灰扬面,一边咳嗽,一边挥手试图驱散尘霾,身形微微晃动后竭力□□。
虎小忠惊诧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嗣瞻亦有些吃惊,“邬行香,可以啊,把墙都砸穿了。”
邬行香被灰尘呛着,缓了会儿,又看了看墙洞,开口道:“这墙上本来就有个洞,只是表面有什么机关遮挡,现在被我直接破开了。”
墙洞扬起的尘灰渐渐消散,日光透过这个洞,倾洒而入。
光影斑驳,竟然在对着的墙面之上,投影出一幅复杂图景。
邬行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