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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正常不过的事?怎么?你们楼里经常有姑娘失踪吗。”

“正是。”

刘妈妈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随即道:“这楼里的姑娘来楚馆呆久了, 有一些赚到钱了,心里就不安份,既不愿意继续留在楚馆,又不愿意花大价钱替自己赎身,这一来二去的,时不时就有人逃跑,我也为难啊。”

“不对。”

唐虞一听刘妈妈的话就觉得不对劲,她微微蹙眉道:“按照刚刚楼里婆子说的话,死在这一口井里的都是你们楼里的花魁,这花魁和寻常姑娘不同,各个都是你楼里的摇钱树,你岂能让她们轻易逃跑?再说,逃了一个两个还好,逃了这么多个,你居然没有报官,反而选择隐瞒,断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

刘妈妈牵强地解释道:“其实,并非全部都是逃跑的姑娘,有一些姑娘是被富商看上了,所以富商花了钱将人带走了,我还以为姑娘们从此跟着富商过上好日子,乐不思蜀,所以不再回楼里了,谁曾想,她们居然死在了这儿……”

刘妈妈的借口太过牵强,但目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够抓到刘妈妈的错处。唐虞与齐寰对视了一眼,齐寰追问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以为姑娘们都被富商带走了,所以才没有追究?”

“是。”

刘妈妈点了点头。

齐寰又道:“那我再问你,那些带走姑娘的富商到底是什么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刘妈妈又开始打马虎眼儿,她道:“大人应该清楚,我们开在边城的楚馆来来往往的客人有多复杂,三教九流,各国他乡都有,我们楚馆开门做生意,自然没有盘问客人的道理,只要他们给的银子足够多,姑娘们自然愿意跟着客人外出……至于她们去了哪儿,做了什么,我怎么好意思打听客人的隐私呢。”

听闻刘妈妈如此荒唐的狡辩,唐虞愤然道:“你这是草菅人命!你根本就没有将这些姑娘的性命放在眼里……”

“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楚馆里的大多数姑娘都是孤儿,若是没有我的收留,指不定她们早流落到哪儿饿死了。”刘妈妈勉强笑了笑道:“我辛辛苦苦养她们一场,自然是盼着她们好,而且她们是自愿跟着客人离开的,这出了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刘妈妈狡辩的功夫显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见惯了大风大浪,从最初的震惊、害怕缓过来之后,现在已经又恢复了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明显是料定唐虞与齐寰拿她没有办法。毕竟,这一桩案子已经过去许久,唐虞与齐寰再怎么查,也难以查到有效的证据。

“不管怎么说,人是在你楼里死的,你难辞其咎。”齐寰冷冷道:“来人,先将刘氏带回去押入大牢审问,从今日开始,楚馆关门整顿,与楚馆相关的人员全都留在楼里不得随意外出,直到案件查清楚为止……”

说罢,后方便走上来两个衙役想要带走刘妈妈。

“谁敢?!谁敢抓我!!”刘妈妈严厉道:“齐大人,你知不知我们楚馆的东家是谁?那可是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齐寰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的东家到底是谁,现在你就是这一桩凶杀案的嫌疑人,既然你不肯乖乖说实话,那就跟我回衙门慢慢审吧。”

“你们不能抓我……”眼看着衙役逼近,刘妈妈立刻后退了几步,躲到了楼里的打手身后。

那些身强力壮的打手堵在刘妈妈面前,像是一堵坚硬的墙,个个都虎视眈眈。

“怎么?你们楚馆想跟官家作对?难道是想造反不成?”齐寰冷笑道。

刘妈妈嘴硬道:“大人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此意,只是现在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些人的死与我有关,大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是不是有失公允?”

“你还敢跟我提公允。”

齐寰简直被气笑了:“人死在你楼里,你既说本官拿不出证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