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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客 君山银 49795 字 1个月前

迁,他们都不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年郎了。即使,在这深宫中见到照山白,谢柏宴是喜出望外的,即使,他有很多话迫不及待地想对照山白说。

照山白察觉到他的为难,便微微俯身,拱手道:“见过王上。”

此话一出,那些话,谢柏宴便是想说,也没有机会了。他木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些窘迫。

照山白的眼神中也有些失落,他本是想趁夜入宫见谢柏宴一面,如果幸运的话,还能与他说上三两句话,却没想到二人此刻就面对面站着,竟都哑口无言。

沉默片刻后,谢柏宴率先开口,问道:“不知照大人今夜来此,所为何事?可是有要事要谈?”

照山白再次作揖,恭敬道:“并无要事。”

没有要事,也总归是有目的而来。谢柏宴心道:“哥哥,只要你肯说,你深夜来此是为了我,是为了见到我,或者是因为你担心我,所以才过来的。你要你肯说出口,我便让他们都滚出去,只留下我们二人。只要你先开口”

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后,谢柏宴又问道:“那是为何而来?”

话音刚落,屋檐上方突然传来了爽朗的少年音:“当然是为了捉鬼啊!”

桓秋宁自屋顶一跃而下,落地无声,顺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笑道:“王上,这宫里有鬼,你不知道吗?你看看地上这些荼蘼花,这是好地方能长出来的花吗!”

见到桓秋宁,谢柏宴蹙眉道:“你又来做什么。”

桓秋宁没有回话,反而略过谢柏宴,径直走到照山白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歪头笑道:“山白,我找了你好久了。长安路上的酒肆刚刚修好,咱们不去吃酒吗?我想去了,你陪我去呗!”

见到照山白不开心,桓秋宁斜睨谢柏宴一眼,在心里骂了他两句。

谢柏宴此刻颇有一种被迫介入他们二人世界的尴尬,于是轻咳两声,硬着头皮道:“你们不是说要来捉鬼吗?鬼在哪儿呢!”

“就在你面前呀!”桓秋宁转身,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一众太监,老的小的都有,各个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一下。

他走过去,拎出一个太监,扔到谢柏宴脚跟前,掐腰道:“这宫里头有鬼,活的死的都有,死鬼不好找,活鬼倒是一揪一个准。王上,你想不想知道永鄭帝到底是怎么死的?问问他就知道了。”

谢柏宴看着脚边的太监,道:“说。”

太监抱着谢柏宴的腿,大哭道:“陛下,奴才是冤枉的啊!奴才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您,也从来没有给您下过药啊!一定是杜卫,是他想要害您,所以才联合太医院的人,在给您消风寒的药里边加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就是皇后,是皇后做的,对,对皇后和梁夫人是一伙的!奴才冤枉啊陛下,不是奴才害死您了,您为何来找奴才寻仇啊!别,别,您别过来,奴才真的害怕啊!”

谢柏宴一脚蹬开太监,怒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桓桁,你找一个疯子来装神弄鬼,是要给孤唱一出戏吗!”

“别急,别急嘛。”桓秋宁拎起太监,“啧啧”两声,淡定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太监大叫两声,抱头痛哭道:“我我不记得了!你别过来!你别打我,我什么都说。”

“我何时打过你,我不是给你吃了块糖吗,你怕我作甚。”桓秋宁抬起手,弹了弹太监的脑门,“哎,你的记性真差,我替你说罢,你叫张志。你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叫张天,一个叫张识,记起来了吗?”

谢柏宴揉揉眉头,问桓秋宁:“桓桁,你给他吃了什么?”

桓秋宁委屈地望了照山白一眼,随后从怀里摸出一颗糖,放在掌心,给他们看,“真的是糖,不信你去找太医验验。当然啦,你要是想吃的话,我这里还有一颗。”

谢柏宴早已习惯桓秋宁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头道:“让他继续说。”

桓秋宁把太监放在地上,蹲在他身边,继续问道:“你且告诉他们,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张志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