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柔声道:“尊王,台吉到了。”
蒙谚扯了扯胸前的金链,抓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大殿中的巫师们纷纷退场,不知道谁踩了桓秋宁的衣摆,害得他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时,宴席中有一个人迫不及待地抓住了他的手,随后拉着他,坐在了宴席的角落里。
桓秋宁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软垫上的,便先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竹香。
猛然回头,见照山白戴了一顶深褐色的高帽,穿着萧慎人的衣服,戴着金饰,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照山白!”桓秋宁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心脏恨不得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心道:“天哪!鬼天爷,你竟然把照山白送来了!照山白,真的是照山白!”
明明有数不清的话想对照山白说,可当照山白真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照山白给桓秋宁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揉着他的掌心,对他温柔一笑。
见到这个久违的笑容,桓秋宁差点泪崩,他抿着嘴,委屈地挤了挤眼睛。
“见过父王。”蒙岢掀起衣摆,单膝跪地,冲蒙谚行礼。
夏景紧随其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你来迟了。”蒙谚撑着膝盖,居高临下地睨着蒙岢,“今日大徵和郢荣的使臣来访銮城,带了不少旷世珍宝,你也过来开开眼。蒙岢,你去把本王的宝刀拿来,赠与使臣。”
“是,父王。”蒙岢应道。
宴席中,桓秋宁见照山白猛灌了两碗奶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照山白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你在此处等我,不要走。”说完这句话,见到桓秋宁点了头,他才舍得把手松开。
照山白作出一副醉态,摇摇晃晃地走到郢荣使臣的身边,冲蒙谚示礼道:“外臣照丞,谨代陛下谢过尊王。”
蒙岢取来了宝刀,见到两位立场不同的使节,不敢擅作主张,亦不想草率地表露自己的态度,便转头冲蒙谚行了个礼,等着蒙谚发话。
蒙谚转脸看向照山白,不置一词。
照山白再次示礼,恭恭敬敬地道:“照丞虽不懂刀剑,却也能看出此刀绝非凡品。尊王的诚意,外臣会替您传达给陛下。我大徵的皇帝陛下,抚有四海,亦慕尊王坐拥万里草原,欣赏尊王翱翔九霄之姿。大徵愿意与萧慎化干戈为玉帛,以此‘云丝’与‘宝刀’为盟,惟愿自此之后,白马西风,再无战火。”
“另外,”照山白转身对郢荣的使持节作揖,道,“大徵与郢荣本为一体,郢荣的子民亦是我大徵的子民。‘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大徵愿意与郢荣兵刃相见,但也不会容忍有心之人不自量力地发难。故此,愿意将此宝刀赠与郢荣,盼望与郢荣永结同好,早日归于一统。”
言罢,照山白转身看向蒙谚,又示礼,道:“外臣酒后多言,尊王容忍之恩,照丞深表谢忱,感激不尽。谢尊王恩典。”
听罢,桓秋宁在心里给照山白竖了个大拇指,心道:“妙啊,照山白此番话即替蒙岢解了围,又点明了他此番前来萧慎的意图,是为了与萧慎谈和,顺便还教训了郢荣一番,说郢荣的事就是大徵的事,让它莫要窝里横。当年那个写文书都会紧张的照山白,真的长大了。”
桓秋宁看向郢荣的使持节,此人他没什么印象,想来,这个人才是殷禅的心腹,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替死鬼罢了。
只是,桓秋宁不认识他,他未必没见过桓秋宁。想到此处,桓秋宁拉起面纱,又遮在了脸上。
蒙谚扬眉一笑,命人把照山白带来的云丝拿了过来,笑道:“此物甚好,本王很是喜欢。大徵皇帝的心意本王收到了,议和的事,本王会好好考虑的。只是,使臣有所不知,萧慎的冬天要比北疆的冬天寒冷十倍,我萧慎的百姓要想在冬天活下去,就得需要绒衣和食物。本王想要的不多,不知道大徵的皇帝能给多少。另外,本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