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无论你想做什么,丐帮都不会抛弃你。好好想想吧。”
这番话直戳桓秋宁的心窝子。桓秋宁紧揪着心口,疼得眼角生出了泪。他咬着牙忍着泪,低着头跑到了二楼。
站在客房的门前,他低着头,闷声锤了锤胸口,把情绪全憋了回去。他心道:“照山白,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闭着眼,推开了门。
客房寂静无声,也没点灯。月光照在屏风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影子。
绣着玉兰花的白缎屏风后,短刀的光突然一闪。桓秋宁一眼认出了照山白的身影,他瞬间抽出腰间软剑,指尖捏着一枚淬了毒的暗器。
“别动,刀剑无眼。”屏风后的人挟持着照山白,把贴在照山白脖颈上的短刀一寸一寸地挪到了他的胸口,“再往前走一步,我杀了他。”
冷风灌了进来,风里带着一股让人反胃的血腥味。
“你可真会挑时候。”桓秋宁挑眉笑了一下,他摩挲着指尖的毒药,掰得指骨轻响。他咬着牙根,厉声道:“找死!”
桓秋宁朝半掩地木窗扫了一眼,他见到了一只扒在木窗上的手。
顷刻间,他判断出了客栈内外的局势,他根本没有再三考量,反而是提起剑,如寒鸦扑袭般向躲在屏风后的人刺去。
他的动作极快,一袭白衣犹如天边乍破的雷电,软剑在直抵短刀时顺势侧弯,弹开了刺客投掷的暗器。
刺客的实力不容小觑,短刀倏然在他的掌中转了个圈,从照山白的胸口向上,径直刺向照山白的喉咙。
桓秋宁来不及犹豫,用掌心挡住了来势凶猛的短刀,鲜血飞溅之际,他如恶狼一般用手指穿透了刺客的喉咙,刺客还未来得及放声嘶吼,便已经痛苦至极,哑声低吼。
如果桓秋宁仅仅是想要了刺客的命,他根本不会以身相抵,他只需要在找到刺客的破绽之后一击刺穿他的心脏。但是这样太冒险了,照山白就在刺客的身边,他不想让照山白受一丁点的伤。
所以他宁可用手掌去挡刀。
夜雨骤降,江风裹挟着雨珠冲撞着木窗,藏在窗外的刺客如黑雨一般涌入了进来。
客房外,无数条人影从木门后一闪而过,杀意凌然。桓秋宁把照山白揽在怀里,后退到木门处,他猛地砸了砸木门,打不开,门从外边锁上了。
桓秋宁借着月光查看他的脖颈,轻声问:“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照山白握住他“滋滋”冒血的手掌,撕下衣角抱在伤口上,心疼道:“阿珩,你听我说。他们身上带了毒,势必要将我们置于死地。你别管我,我已经中毒了。如果有机会,你一定要逃出去。阿珩,你听我的。”
桓秋宁扯下手掌上浸满血的布条,抓起照山白的手腕,仔细地看了一圈,急切地问:“伤在哪了?”
“阿珩,小心身后!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清楚他们的实力,敌众我寡,我们很难与他们抗衡。”照山白摇头,他哑着嗓子,重复道:“阿珩,你听我的!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告诉我,伤在哪儿了?”黑暗中,桓秋宁把照山白抵在木门上,他捧起照山白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他顺着照山白的脸颊亲到了耳垂,在照山白的后颈处闻到了血腥味。他伸手摸了摸。
“照山白,你藏的好深。”温热的呼吸覆盖住照山白的耳朵,桓秋宁紧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是这里对不对?疼么?”
桓秋宁的手探过去的时候,指腹蹭到了伤口,疼得照山白咬紧了下唇,他咬牙道:“不疼。”
短暂的疼痛过后,是如细雨般温热的轻吻。桓秋宁掀起盖在他后颈上的鸦发,抿去了后颈上的血,轻轻地吻在了他的伤口上。
桓秋宁把他伤口上的毒吸出来,含在了嘴里,没有吐。他紧贴着照山白的后颈,轻柔地舔舐着他的伤口,颤声道:“你中了毒,我就陪你一块死。”
照山白揽住桓秋宁,让他不得不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