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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客 君山银 89708 字 1个月前

怎么了?”

照山白深吸一口气,道:“中毒了。”

桓秋宁继续问:“什么毒能把人折磨成这幅样子?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们?啧啧,好生骇人。”

照山白向厢房内望去,摇头道:“无药可救。”

“能不能救,要看过再说。说不定,我就有法子呢!”桓秋宁这时早已忘了害怕,转着梨花枝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东厢房。他刚进去,一个头顶秃的发光的少年突然扑了过来,惨笑两声后,突然咬住了他的脚踝。

少年没有咬透长靴,他一边咬一边“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抱住桓秋宁的腿,哭着喊着叫:“爹!”

桓秋宁一怔:“……”

这是唱的哪一出?他回头看向照山白,耸了耸肩,笑道:“第一次见乱认爹的人,哈,有点稀奇。”

“小心为上。”照山白紧随其后走近院子,他蹲在一旁,扶起了地上的少年,温柔地说:“他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已经在路上了。先起来,地上凉。”

秃头少年突然笑了:“好。我要等父亲回来,他不会丢下我走的!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啊!!!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桓秋宁见状,抱着胳膊道:“他……还能听进去你说的话,应该还有救。”

秃头少年松开桓秋宁,跑到了死树旁,冲树上吊着的红衣少女激动地说:“妹妹,父亲快回来了!你别哭了,父亲真的要回来了!父亲回来了,母亲就也快回来了。哥没休丢下你,你别跟哥生气了,哥求你了。”

听到这番话,桓秋宁才看明白厢房里的情况。这些少年少女分别扮演这个红衣女孩的亲眷。有的人扮演她的哥哥,在找她的父亲;有的人扮演她的父亲,在找她的母亲;还有的人扮演她,在招魂……

这些人穿着不同的衣服,每个人身上都有残缺,每个人都会跑到红衣女孩身边跟她说一些奇怪的话,有的话是诅咒,而有的话是祈祷。

桓秋宁隐约觉得这女孩是一个苦命的人,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痛苦至极,所以才让这些一身伤病的人扮演她的亲人。

如果他们都中毒了,那么中毒最深的人,一定就是这个穿着喜服的女孩。

解铃还须系铃人。

照山白站在桓秋宁身边,问道:“你还记得她吗?”

“我应该记得她吗?”桓秋宁指了指自己,他不记得自己有过风流债,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身穿婚服的疯女人。他理直气壮地说:“从未见过,完全不认识。”

尤其是在听清楚了这个女人一直不停地重复着的一句“你爱过我吗?”,桓秋宁更加确信自己不可能认识这个疯女人。

老天爷很会安排,在他遇见自己的红颜知己之前,就已经遇见了照山白。从此之后,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饮。

沉默许久后。照山白微微叹气道:“她便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杜长空的妻子,郑雨灵。”

郑雨灵?!

“竟然是她?!这怎么可能……”桓秋宁没有去看红衣女人的脸,而是不断地回想记忆中郑雨灵的样子。她明明是一个活泼机灵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更何况郑氏已经叛变,她又怎么会嫁给杜长空?

挥手间,桓秋宁甩出一个短刃,斩断了系在郑雨灵脚踝上的粗绳,把人从树上放了下来。

郑雨灵靠在死树旁,目中无神,她好像完全看不见眼前的人,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一句:“你爱过我吗?”

郑雨灵问的是别人,剖开的却是自己的心。

“你爱过我吗!”

她的语气不是质问,而是自嘲。

大红色的婚服红的像被血水浸透过,婚服上金丝线绣成的鸳鸯,已经死了。

桓秋宁心里想知道的事情,照山白不疾不徐,一一道来:“朱雀门宫变后,郑卿远成了乱臣贼子,郑氏危在旦夕。为了保住郑雨灵,郑卿远与杜长空达成协议,愿意用郑氏在常边郡的粮仓做交换,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