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走吧。”
照玊祎推着他往御花园方向走的时候,殷玉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这要去哪里的主动权竟然不在他手里!因为他坐在轮椅上,只能任由照玊祎推着轮他走。
照玊祎往哪儿推,他就只能往哪儿去。想到此处,殷玉非但没生气,反而悠闲地打了个哈欠。他道:“走慢点,小爷困了,想小憩一会。”
这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宫女和受邀入宫赏花的世家小娘子,她们虽然表面上对殷玉恭恭敬敬,从未失了礼数,等殷玉走远了,却不知天高地厚地谈论起了他的衣着和气度。
一位折了一枝淡粉色芍药掩面的娘子笑意嫣然,她看着九皇子的背影,对身旁锦扇半遮面的娘子低声道:“真是浪费了这一副好容貌,瞧瞧那双单若竹叶的眼睛,若是多上几分深情,不得迷死多少小娘子。”
她身旁的那娘子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他身上有疾,恐怕这辈子算是废了。”
手里捏着芍药的娘子回头,刻意地说得大了点声:“他就算是再不济,也是个皇子,也由不着我们在这挑来挑去。”她在提醒身边人,谨言慎行。
手握锦扇的小娘子看着照玊祎的背影,莞尔一笑道:“我倒觉得他身后那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便是照大人家的丞公子了。”
一位小娘子道:“看年纪,应该是琼公子吧!传闻中那位清风霁月,才学惊人的丞公子,此时不是在春庭河畔避世吗?”
“也是也是。”手握锦扇的小娘子微微一笑,“你们看,琼公子和九皇子殿下长得好像啊,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周围人连忙道:“嘘!千万别乱说,九殿下可是皇子,咱们可别因为说笑闲谈,给琼公子招惹祸端!”
一位眉眼英气的小娘子掩面笑道:“我怎么觉得他们二人像两只开了屏的绿孔雀呢!”
微风拂面,小娘子们掩面笑着,竟比百花还要美艳。
殷玉的耳朵尖得很,这些话被他一字不落的收入了耳中,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竟被口水呛着了,一边咳嗽,一边拧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之人。
两只开了屏的绿孔雀?!
“照玊祎,你居然敢跟爷穿一个颜色的衣服?!”他越说咳得越厉害,脸红得像被人扇了两巴掌。
其实那些话也被照玊祎大差不大地听了进去,他明明知道殷玉急什么,却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大徵的律法上又没有规定伴读不能与皇子穿同样颜色的衣服,莫非殿下有特殊的癖好?”
“放屁!爷说不能穿就不能穿!”殷玉像一只炸了毛的鸟。
照玊祎只是笑笑,他知道眼前人虽然嘴硬脾气又怪,但也只不过是个被困在这深宫中渴望得到爱的孩子。
小孩闹脾气嘛,哄着就好了!
到咏梅苑的时候,照玊祎深吸了一口冷气。虽是二月天,但是这个院子周围依旧冷森森的,让人不想靠近,他鼓起勇气,问:“殿下,还记得吗?上次我们来这里的时候,我吓了个半死。”
殷玉双手抱在胸前,往后一靠,回头说:“照玊祎,你胆子真够大的啊!这种地方,你还敢来?”
来都来了,有什么话是不能坦诚说的。照玊祎向来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他把心里话告诉了殷玉。
照玊祎拍了拍胸口,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害怕,但是我还要来。因为我知道,里头住着的女人是你的母妃。所以,殿下,我想与你一起过来看看。今天是花朝节,每一位女子都会期待收到一捧花,我想娘娘也是如此。”
“殿下,不要怕,我陪着你。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害怕了。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他蹲在殷玉身旁,捧起花篮子,明媚地笑着:“当然,如果你不想进去,也可以在此处等我。”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要把自己仅有的勇气分给他。
想到这里,殷玉鼻子一酸,努嘴道:“爷又不是胆小鬼!去就去,谁怕谁。”
照玊祎从花篮中拿出一捧白色的花,递给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