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照山白摇头,他心里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他急忙道:“我没事。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陛下给照氏一族定了什么罪?”
听到这句话,桓秋宁的面色一沉,他摸着瓷碗,“粥快凉了,先喝粥吧。”
照山白把粥放到了一边,摸着长靴便要出去寻人。桓秋宁把他拉回来,摁在榻上,不小心蹭到了他的伤口,疼得照山白出了一身汗。
“放心,他死不了。”桓秋宁的语气中还掺杂了点藏不住的失落。
照山白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去了诏狱,也只能是添乱。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照氏一族,与照三叔商量好对策再行事。
他注意到那碗被冷落在一边的粥,端起来,对桓秋宁道:“从昨夜到今日,幸好有你,多谢了。”
“小事而已,不必言谢。”桓秋宁懒兮兮地靠在一侧,手指轻点着太阳穴。照山白一连两句道谢让他有点接不住,他勾了勾嘴角,“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欠我的东西你别忘了。”
照山白淡淡一笑道:“谨记于心,莫不敢忘。”
粥还是温热的,照山白用瓷勺舀着粥,他喝了一小口,手指突然握紧了碗。他这般勉强的表情,像是在喝药,又苦又涩。
“不应该啊。”桓秋宁心道,“红枣、枸杞、莲子还有白糖都放进去了,不应该会这么难喝啊。”他琢磨不透,厚着脸皮问了一句:“不好喝吗?”
照山白浅笑道:“尚可。碗挺别致的。”
“那肯定!”桓秋宁抱着胳膊靠在榻边,冲照山白笑了笑道:“汤圆喝过,它说喜欢。”
汤圆趴在榻前,傲娇地摇了摇尾巴,它哼了两声,一脸嫌弃。
照山白吃了一小口,抬头问:“你要吃吗?”
“不啦!我才不跟小孩抢吃的,你慢慢吃,我去给你煎药。”桓秋宁抬手给照山白披了件毛绒绒的外衣,转身揉了揉汤圆的脑袋,“汤圆,走吧。”
桓秋宁回来的时候,照山白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
又等了一夜,照山白的烧还是没退。桓秋宁盯着他的伤口守了一夜,断定他中的是铜鸟堂的一种毒。想要救他,就得去见一个人。
走之前,桓秋宁坐在照山白的书桌前,提起笔想写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平日里照山白把他的书房四宝当成宝贝,别的东西都能碰,就这张桌案和上面的笔墨纸砚碰不得。
桓秋宁看着手底下的宣纸,微微挑眉,心想得留下点骚言骚语,逗一逗照山白。
写点什么好呢?
桓秋宁抿嘴一笑,想到了一句诗。写完,他满意地读了一遍,甚至红了耳朵!
“十一哥,你写的什么啊?”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房梁上,此刻正伸着头往下看。
桓秋宁一心虚,把纸随便一折,随手塞进了一个木匣中。他抬头看着十三说:“你是不是有病?大白天的躲人房梁上干什么呢。”
十三一跃而下,努嘴道:“不是你让我来找你的么。十一哥,我都来了好一会儿了,明明是你写的太着迷了!你该不会是写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怎么可能。”桓秋宁心虚地把毛笔挂在笔搁上,“瞎扯两句,写着玩的。”
“那我看看!”十三轻步一掠,跨步到桓秋宁身后,伸手抓住了木匣。
他打开一看,里边没有什么宝贝,只有一本《清心咒》,几个平平无奇的信封,以及桓秋宁藏进去的那张皱皱巴巴的宣纸。
桓秋宁夺回了木匣,他一眼没看,盖好了木盖放回原位,“别乱动!他就宝贝这点东西,给他留着吧。”
十三举起两手,乖乖地站在一边,揶揄道:“《清心咒》欸,十一哥,你别再撩骚人家了,看看给人家丞公子逼的,连《清心咒》都看上了!”
“欠打了是吧。”桓秋宁揪着十三的耳朵往外走,“走吧,有人在等着咱们呢。”
十三抱着耳朵鬼哭狼嚎,被桓秋宁瞪了一眼。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