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腿已经软了。
稷安帝面色阴冷,他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人,各个心怀鬼胎。正值用人之际,边关战事紧,朝中必须稳住。他刻意将照宴龛留在了偏殿,就是为了让柳夜明呈上供状,为杜卫开脱。如果杜卫就此失势,朝中暂且稳定的格局又要乱了。只是他既然要给杜卫将功补过的机会,就必须让照宴龛心里平衡。
“逯无虚呢?”稷安帝问道。
张公公上前道:“回陛下,逯大人对平阳郡匪患之事忧心忡忡,几日食不下咽,如今病重,已经起不来身了。”
“废人。”稷安帝蹙眉一怒,呵斥道:“通知太医院,让他熬着,不用给他送药。”
“陛下息怒,逯大人今早儿还想起身来御前伺候着,实在是病的太重了。奴才贱命一条,但是逯大人对陛下,竭诚尽节呐。”张公公跪地哭泣道。
“平阳匪患不能再拖了,时间已过,朕要罢黜逯毅平阳太守一职。羽林军刚出了乱子,郑卿远得留在上京。”稷安帝揉了揉眉头,他的视线落在了桓秋宁的身上,思索道:“朕差点忘了,照宴龛的嫡长子照丞还是个闲人。他越是不想入仕,朕就越要磨炼他。传朕旨意,从今日起,照丞任治书侍御史,与骁骑将军杜长空一同处理平阳山匪一事,朕也只给他们半个月。”
“墨蝶,你跟着照山白一同去。”稷安帝道,“如果半月内能剿灭山匪,朕连你一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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