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共处一室(3 / 4)

南山客 君山银 9172 字 1个月前

了口气,他看着照山白的伤口道:“这伤不能捂着,容易发炎。丞公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我心疼啊。”

寒风破窗而入,照山白眼上蒙着的那条白缎本就系的不紧,竟然被刚起的一阵风轻柔地解开了。

白缎顺着他的鼻峰滑落,蹭过下唇,稳稳地落在了桓秋宁的掌心。

白缎上扔留有一丝眼角的温热。

照山白的语气不再温和,干涩的嘴唇张张合合,他冷静道:“我认得你。那日在祠堂,我说你是杜卫的人,你没杀我。今夜我说你去过太医院,你依旧没有杀我。抛开你的身份和任务,你蛰伏在照府,另有所图,对吗?”

桓秋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腕上处的一道疤痕。滑落的汗水浸透了掩盖在疤痕上的粉脂,他没注意到手臂上的那道疤,竟然露出了一段。

想必那日在照氏祠堂,照山白就看到了这道疤。

桓秋宁低头笑了笑,腹诽道:照丞啊照丞,你未免有点太细心了吧。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偏偏我现在还杀不了你。

“丞公子难道不知道我图的是什么?”桓秋宁握紧了他的手腕,抬头看着他,一脸真诚地问。

照山白后退了两步,后背抵在了门上。他偏过头,避开了那双眼睛。

桓秋宁抬手点了点他的心口,轻飘飘的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几分难过,“丞公子的心是铁做的吗?”

见他这副两眼空空的样子,桓秋宁不禁失笑。

若不是在满春楼对镜自赏过,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张皮再配上这样的语气,就算是铁树也能催的他生根发芽。

“够了。”照山白转过头,抬眸直视着桓秋宁,寒声道:“如果你想对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动手,就算是你是陛下送来的人,我也能把你送走。”

桓秋宁盯着他的喉咙看,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抬手扼住他的脖颈,要了他的命。然而他舒了一口气,微笑着说:“丞公子不必多虑,我想要的人,只有你。”

“……”照山白实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字同他讲,索性闭上眼,不听不语。

近在咫尺,桓秋宁打量着眼前之人,心中若有所思。他恍然发现,今夜他在照山白面前用的自称不是“爷”而是“我”。

满春楼出来的面首,一贯喜欢用“爷”自称,只有桓秋宁学的有模有样,才能不被旁人发现端倪。

他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在照山白面前失去了一层伪装。

***

陆决死的第二天,苦菊在诏狱中断了气。柳夜明的手段凶残,他用尽了牢狱中的刑具,也没能让苦菊改口,到死指认的只有杜卫一个人。

苦菊的身份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她自幼父母双亡,常年跟随年迈的祖母生活。为了给病重的祖母治病,她入宫为奴,赚的银子却被宫里的女官苛扣殆尽。钱送到家中的时候,祖母已经病逝有一段时间了。

她只是一个浣衣的奴婢,没有接触上京中达官贵族的机会。柳夜明站在诏狱中看着她,心中乱成一团,他甚至觉得这个奴婢可能根本不认识杜卫,咬他一口只是因为碰巧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

又或者她是照宴龛的人。

这件事情的矛头全都指向丑妃,他照宴龛没道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她死了,尸体开不了口,真真假假从她身上是查不出来了。

杜卫在宣政殿上跪着,是死是活就等着他柳夜明带着审讯的结果过去。柳夜明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去替他跪着,他可不想让自己成为杜氏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会比死还要痛苦。

他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尘,甩着手走进了另一间审讯室。

狄春香含着血沫,趴在地上半醒人事。

柳夜明摆了摆手,令手下把她抬起来,绑在了后边的木架子上。他道:“给她灌点水,清醒清醒。”

手下往狄春香的脸上泼了一盆冷水,她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缓缓地抬起了眼皮子,轻声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