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双绝啊,也善骑射么?”云央狐疑道。
侧目抬眼打量他,只见透过他略微松散的衣襟隐约可见结实的胸膛轮廓,又想起自己前几日为他上药,背脊触感紧实,宽肩窄腰的。
薛钰点点头。
“啊,真是看不出来呀。”云央感叹,“那这么说的话,难道武官也作的一手好学问?那为何我朝要分文官武官?为何有武官比文官高一格的说法?文官若需精通这么多的话,那岂不是吃亏?”
“姐夫写的这个我看了,特别有道理,那既然姐夫一介文人都能写出如何整编军队,整治军纪,为何还要分文官武官呢?”
其实这等盛世,三品以上文武并重,要入仕途,不可能有纯粹的武将,也不会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官。
她眼波盈盈,眉眼灵动,当她俯身拾起桌案上他写的《驭军略》废稿时,他趁机盯着她细致秀美的眉眼和嘴唇。
她说什么都不重要了。
簌青进来,看着公子从圈椅后俯身将二姑娘完全环在怀中,映着盎然的春意,二人有种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情意在流动。
他记得以前云二姑娘来浮山阁习字,都是与公子坐在桌案对面的。
“姐夫你说话呀。”云央催促道。
“央央说的都对。”他淡笑。
簌青把脸别了过去。
*
楚钦是天馥楼的熟客了,此番被派遣至蜀州公办二月有余,好不容易归来,天馥楼里的姑娘们看见他便都迎了上去,场面热络,左拥右抱,香腮贴脸好不热闹。
急切地拥着其中一个姑娘进了厢房,半刻钟再出来时,那风尘仆仆的青年眉目间尽是餍足过后的慵懒。
姑娘抱琴唱了几支小曲儿,楚钦一双狭长的眼潋滟生辉,闲闲倒了壶酒,“别唱了,来陪爷说说话。我不在上京的这段时日都有什么新鲜事?”
那少女脸上露出两点小梨涡,“新鲜事可多了,公子不知要先听哪件啊?我猜公子想听的是这一件……”
“前几日新的探花郎簪花游街呢,我们姐妹在凭栏处唱鹿鸣诗,跳魁星舞,人家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这个新的探花郎,好生无趣呢。”
楚钦轻笑,“新的探花郎有什么意思,这也算新鲜事?怎么,我成昨日黄花了?”
少女娇笑道:“楚公子可是吃味儿了么?那陆探花哪有楚公子您半分的风流倜傥呢!我看是一茬不如一茬啦。”
“过来,让我好好瞧瞧你这张小嘴抹了多少蜜!”楚钦招招手,将她少女顺手揽入怀中。
少女羞羞答答地靠在他胸膛,“公子离京的这几日,莹儿可从未接过别的客,一心等着公子呢……”
这话在欢场花楼里说,那听听就罢了。但楚钦对这少女所说并不怀疑,方才她身子的紧致、迎合,他都懂。
不多时,天馥楼的妈妈从阁楼上下来,看着莹儿腻歪在楚钦怀中,
牵过少女的手将她拉起来,“莹儿跟公子时可是个清倌人,公子走的这两个月,这丫头打死都不接客,一心等着公子回来,若是公子真的中意莹儿,不如给这丫头添些妆面钱,就让她随了公子去。”
说罢,笑着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十两。
莹儿眼巴巴看着那风流公子,脸上的酡红未褪,俏生生,怯生生,看着我见犹怜。
楚钦喝了不少酒,办妥了差事又纾解完,心中快意,淡笑道:“莹儿?莹儿是好姑娘啊。”
他随手从袖笼中掏出一张银票置在桌案上,对那满脸堆笑的妈妈道:“好生养着她,切莫强迫她接客。”
莹儿习惯性弯了弯唇角,脸上的血色褪去,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被妈妈按住。
“楚公子好生大方,公子放心,莹儿在天馥楼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我定会好好看顾着她,就等着楚公子哪日想起她来。”妈妈笑道,说罢掐了一下少女腰间的肉,色厉内荏,“仔细伺候公子!”
这银票,不止五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