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母亲(重写)(3 / 5)

的宠信。

孙奉御受五皇子差使,五皇子给的恩赏自然不少,否则他也没钱在宫外置办宅子。但是,孙奉御父亲的坟地,是在他被抓的这几天开始动工的。人都被抓了,谁帮忙督促修坟?谁替他给了银钱?

还有孙奉御被抓的那天,说他“自有贵人相助”。

这贵人是五皇子,还是太子爷?

孙奉御吃完饭后,周玉臣还贴心地问:“要来一壶热茶吗?”

一夜没睡的疲惫,再加上这时而恐吓、时而柔怀的打法,孙奉御开始迷糊了。

他犹豫地摇头:“不用了。”

周玉臣笑道:“何必客气?咱家也是替殿下做事。”

孙奉御忍不住问道:“哪位殿下?”

周玉臣反问:“你希望是哪位殿下?”

孙奉御顿时沉默。

一旁的金不换则暗暗叫苦:完了!看来周玉臣是铁了心要替太子爷审问了。

周玉臣不紧不慢地问道:“说说吧,你都替德妃办了什么差事?”

“替娘娘回府请安、去道观挂香,都是些寻常的小事。”孙奉御回答道。

“具体哪个道观?”

孙奉御犹豫片刻,眼神游移:“城东的三清观。”

看来这个三清观有些问题,周玉臣与金不换对视一眼,又问:

“什么时候开始去的?京城的道观不少,为何只拜三清观?”

“腊月初一开始的。林道长说皇上生病,是受燕云怨气所侵。三清观供奉的华光大帝,是驱邪逐疫的傩神,所以娘娘要小人去此处。”

听到“燕云怨气”四个字,周玉臣心中一沉。

去年北虏再犯,云州被占,燕州被屠得十室九空……可到了贵人口中,这万万人的死亡就成了“怨气”二字,是要被驱逐镇压的邪祟。

她捏了捏眉心,压抑住烦躁:“一个月出宫几趟?”

“两趟。每月初一和十五。”

周玉臣颔首道:“还挺讲究,都是道家阴阳转换的时间。”

孙奉御渐渐不再紧张,也笑道:“是,娘娘一向虔诚。”

周玉臣转头对金不换道:“时间对吗?”

金不换顿住笔尖,疑惑道:“不对吧,你是正月初三在耗儿巷被抓的,耗儿巷在城北,你去那儿做什么?”

孙奉御浮出暧昧的笑容:“小人刚娶了新妇,大节下的,总不好让新媳妇独守空房吧?”

“你媳妇是何日娶的?”

“腊月二十五。”

“我听说你那媳妇才十四岁,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她是自愿跟你的?”

孙奉御挺了挺将军肚,很有些得意:“周司正有所不知,小人这媳妇本是暗娼,见小人有些银钱,才巴巴地贴上来非得嫁给小人呢!”

金不换见过那小女孩的伤,忍不住道:“她自愿嫁给你,如何是一身伤痕累累?!”

孙奉御撇撇嘴:“小人也是上当受骗了呀!这淫·妇爱慕虚荣,受不住冷清,还想跟她姐姐一道继续做窑姐儿呢。人道是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寻常民间人家谁不打老婆?不打不成样呢!”

金不换的面皮气得涨红,待要说话,周玉臣却按住他的手:

“与案情无关,这段不用记。”

金不换心下一冷。

这位刚上任不到一年的司正官,果然一心一意只想攀附太子爷。那小女孩分明是被强娶的,她却不让自己记录在案,摆明了是要给孙奉御留一条活路!

见此情形,孙奉御也彻底放松下来,笑道:“司正还跟小人打哑迷呢!嗨,小人都明白了。”

周玉臣也不问他明白了什么,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腊月二十五娶妻,正月初三又在陪媳妇,再加上初一十五上香。孙奉御,这不只是一个月出宫两次吧?”

孙奉御语塞,仍有些犹豫不决:“这……私事是私事,公事归公事嘛。”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