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停止前进,在离湖岸很远的地方随意漂着。
水波轻轻荡漾,些微动静在她心中放大数倍,搅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她想必是沾到水了,否则为何眼角处一片冰凉?
“公主,可否睁眼一看?”
奚华不知自己是如何芙蓉榭的,双腿麻木,站都站不起,双眼肿胀得睁不开。做梦一般,到了昨日凭栏处,望见莲池中所有残荷都被折断,一具尸身漂浮在颓败的莲梗之间。昔日的持莲圣女终是和莲一起凋谢了,就那样漂着,和最厌恶的花一起漂着,无人敢打捞收捡。
奚华站在原地没动,说不出一个字,流不出一滴眼泪,双手还紧紧抱着一只白玉瓷瓶。全身冰凉,只有那瓷瓶被捂热。
醉音坊的歌姬就在这时开始唱曲,今夜唱的是南弋家喻户晓的一段爱情故事,关于从前的小公主和天师。
第 70 章 第七十眼
奚华起初兴趣不大,这辈子就没听过几个风月故事,连什么是欢都不知道,也不明白情为何物,根本不理解曲中人的所作所为。
奚华不知自己是如何芙蓉榭的,双腿麻木,站都站不起,双眼肿胀得睁不开。做梦一般,到了昨日凭栏处,望见莲池中所有残荷都被折断,一具尸身漂浮在颓败的莲梗之间。昔日的持莲圣女终是和莲一起凋谢了,就那样漂着,和最厌恶的花一起漂着,无人敢打捞收捡。
奚华站在原地没动,说不出一个字,流不出一滴眼泪,双手还紧紧抱着一只白玉瓷瓶。全身冰凉,只有那瓷瓶被捂热。
“怪不得国君从不月蘅殿。今后恐怕更不会了。”
奚华暗暗点评,天师也算是尽职尽责。唱词里却说防身利器是定情信物,天师是想要小公主时时记挂着。
奚华大为不解,谁会把防身利器当做定情信物,防身利器得美成什么样才能被误解,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怎么能联系一起?
第三段是小公主和天师在画舫上偶遇,又逢妖鬼作祟,两人合力除之。
“怪不得国君从不月蘅殿。今后恐怕更不会了。”
这是皇陵不够大,否则怎么能遇见?可唱词却说,天师是专程皇陵,有心陪小公主过生辰,趁机拜见家长。
第五段是皇宫里了一位知名画师,为公主姐妹三人画了一幅合影,把小公主画得最美,天师见到画作却不高兴。
奚华忍不住嘀咕,不是画师偏心把小公主画得最美吧,是本就最美。天师简直莫名其妙,怎么会为这种事不高兴?画师画的是公主,又不是,与有何干系?
歌姬说天师是在拈酸吃醋,藏不住情绪,因为对小公主太在意,不允许旁人觊觎。
第六段紧随其后,小公主为了让天师开心,主动在侧脸上轻啄了一下,脸上愁云骤然消失。
奚华惊讶,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动作那么有用吗?小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就掌控了天师的情绪?
还在疑惑,忽然听见近处一声低沉的闷响,稍稍偏头,是那位银衣墨发的公子手肘磕磕到了座椅扶手。再脸色,也挂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吧,也理解不了这个故事,不是一个人有问题。
甚至有点想和同类交流心得,问问是不是也不相信这故事是真的。
第七段又是两人合作,在皇都祭坛上,小公主协助天师祈雨,最后天降甘霖。
小公主好忙,怎么总要做这种事?奚华不免对心生同情。歌姬说这是两人情深似海,感动了上苍,才如愿求得丰沛的雨水。
邻座的年轻公子忽然站起,轻嗤一声,带着一脸冷绕出屏风,中途离席。
是不欢这个故事所以听不下了?现在画舫离岸好远,漂在湖上,出了又能哪儿?
船舱外冷飕飕的,奚华没打算出。对今夜这首曲子有诸多不解,正因如此,才更想听歌姬唱到故事结局。
偏在此刻,画舫篷顶传噼里啪啦的雨声,暴雨不期而至,携着电闪雷鸣,似是故事那场雨跨越虚空,降落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