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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非要生死相许 鹊喻 67963 字 1个月前

住玉樽杯口,指甲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小公主一言不发,只有祭台之下传低声的议论:

“这玉樽容量可不小,这么多血一放,谁受得住?”

“小公主也是可怜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国君究竟是什么情况,莫非是有意——”

“住嘴,圣意岂容你我揣测?”

一声呵斥使议论声戛然而止,永昭坛霎时安静下。

“公主,失礼。”天师将小公主右手从玉樽杯口剥离,两人掌心合拢,他宽大的衣袖垂下,遮盖了两只交握在一处的手。

他凌空画符,吟诵符文。

很快,赤红血珠从袖口滴下,落入夔凤纹玉樽,敲出滴答一声脆响。夜色骤然碎裂,染上层层殷红。

滴答,滴答,滴答……

滴血声连续不断,在寂寥的秋夜中无比清晰,声声敲在心头,奏一曲阴恻恻的丧曲。

紫茶盯着玉樽上方流淌的鲜血,看它凝成一股血线,把她缩成一团的心死死勒紧,狠狠提起。

怎么玉樽还不满?怎么血祭还不结束?到后,她已分不清自己在心中问了多少声。

终于,终于,一滴血溢出玉樽杯口。

“血祭已成,诸位散了吧。”天师宣告祭祀结束,嗓音透出一丝倦意,不似此前清冽。

群臣从地上站起,不及整理仪容,纷纷探头打量小公主的状况,却见她似弱柳在风中倾倒。天师将她拦腰抱起,快步离开永昭坛。

他走得极快,避开那群探头探脑的官员,抱着小公主行至永昭坛西侧,于僻静处踏上一辆马车。

小厮驾马刚要出发,一婢女匆促奔,拦下他的动作。趁着他犹疑的空档,她掀开厚重的帷幔,喘着气追问:“小公主怎么了!”

宁天微背对帷幔坐着,微微向前俯首,没理会人。

紫茶费力跨上马车,撩开帷幔钻进车厢,一眼望见小公主躺在软毡上一动不动,纤瘦的手腕上缠了厚厚几层白绸,血色正一点点渗透出。白绸还没有打结,接头尚在宁天微手中。

她朝前大跨一步,想夺过那染血的绸缎。

宁天微不让,牵住两端接头系了一个死结,才说:“晕了。”

呵,这不是明摆着吗?紫茶又气又怕,内心把他狠狠咒骂了一通。

若不是他搞那个什么血祭,小公主怎么会受此折磨?她越想越气,憋着一句“混蛋”不敢骂出口,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两三粒血珠。

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公主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天师面色苍白似天边薄月,也没看到他宽大的袖口下润湿一片红霞。

马车平稳快速地驶离永昭坛,约莫一盏茶之后,车厢外喧哗声渐起,是到了庆明坊大街内城河东岸,此时正值夜市。

紫茶操心小公主的伤势,着急回月蘅殿。然而月蘅殿偏僻至极,小公主无权无势,她也没有门道去请宫中医士。眼下最佳求助对象就是宁天微,他如今权势滔天,位极人臣,找个医士不过是随口一提之事。但他一直在找异瞳,她万万不敢让他离小公主太近。

这档口,她一筹莫展。不料马车突然一阵颠簸,嘶嘶马鸣乍起。驾车的小厮“吁”了一声,马车堪堪从疾行中停下。

“阿婆当心。”一温柔女声从车头附近传,把突如其的颠簸瞬间抚平。

马车立在原地不动了。紫茶着急回宫,拨开右侧垂帷查看情况,只见一身姿曼妙的娘子正搀着一位驼背老阿婆。

白榆倒是有求必应,弟子们等不急了连声催促,满堂又又恼,风云史带的凝重和压抑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些人一个两个算完自己前世了还不,还留下围观别人的。

奚华也没,心里想着灵泽末路的事,许久没有回过神。

直到有人喊:“要不要也算算,不然白等这么久?”

金桃不知道正经历着什么事,嫌动作不利索,不耐烦地挣脱的手,“小公主得太慢,瞧着天也快黑了,的两位皇姐该是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