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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仔细想过了,要做一个好商人,更要读书明理。

一个夏天,他落下了太多的功课,去率性堂读书不仅会跟不上,还会让彦哥儿分心。

于是,他便想花钱请个有学识的人来谢家堂教他读书。

临近会试,有学识的举子都想着要会试,京城的进士们都有一官半职。

此时此刻,想要请一个有学识的人来教他,无疑很是难办。

古首辅“急人所急”,竟然亲自为他安排了一个“有学识的人”来谢家宅教他读书。

此人姓黄名左芹,为“京城名士”。

此人恃才傲物,自己不参加科举倒也罢了,还到处宣扬,说“科举制度选拔不出真正的人才……”。

而且这位归隐南园的“清正人士”,竟然住到了谢家宅专门教奕禛读书!

能请到这样的人已属不易,让已然归隐的人住到喧嚣的闹市区,这需要多大的面子啊?

奕禛想到了“老古董”一般的祖父。

他很难想象祖父会请得动这样的人!

几节课下来,奕禛领教到了黄左芹不拘一格的“批判圣人式”的教导,更让他确信祖父请不动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一次上课前问了黄左芹,“我祖父崇拜圣人之言,而先生您似乎对圣人之言颇多微词,你们俩的理念就不一样,我不相信我祖父能请的动你这样的人,说吧,你到底买的谁的面子?”

黄左芹捋着胡须笑道:“让你看出来了,不过,我答应过人家,不想说。”

奕禛眨了眨眼睛,丢下了书,头歪到了一边:“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学了!我可不想这般不明不白地欠人家的人情!”

奕禛乜着黄左芹,见他还是不说,便站了起来想离开。

黄左芹把他按了下来,摇了摇头,“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欠了禁军统领顾澜的一条命……”

奕禛的眼睛亮了亮,“顾澜?”他想到了那个酷似萧叔的声音。

“对!”黄左芹道:“你不会让我说出我为什么欠了他的一条命吧?那可是我的私事……”

奕禛摇头摇头,示意他讲课。

除了跟黄左芹学习之外,奕禛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谢彦跟他说过,他可以把谢家宅当成自己家。

但他还是很自觉的请示了谢彦之后,才把最后面院子的花草除掉,改成了“练武场”。

他把“练武场”旁边的一间屋子改成了“兵器库”,买了一些刀剑放到了里面。

他让两条西洲鬣住进了兵器库旁边的屋子里。

每天天一亮,他便起床打套拳法,然后一套刀法或者剑法。

接着骑马遛狗……

吃过早饭稍稍休息之后,黄左芹会跟他讲四书五经……

他没有午休的习惯。

吃过午饭之后,他会用骑马遛狗的方式来助消化。

下午,黄左芹会跟他讲史书,怎样以史为鉴……

黄左芹从不应付科举考试,所以他讲的特别有“新意”。

奕禛最期待的便是每天的傍晚时分,他会提前去一个岔路口等待南宫府接送谢彦的马车。

马车到后,他会拦住马车,然后让马车拐进一个弄堂里。

他会跟谢彦寒暄一阵后,再回谢家宅。

他不想影响谢彦的学业,更不想连累谢彦的名声,所以即便谢彦让他“光明正大”的见面,他也不愿意。

以后彦哥儿是要做大官的,他可不想拖彦哥儿的后腿,让彦哥儿在朝中遭人唾弃。

但他又做不到“不见面”,只好这般“偷偷摸摸”了。

为了这傍晚时分的开心时间段,即便他有事去了京郊的科兴园,也会在这时间段之前快马加鞭地赶回来。

这天,他照例在岔路口拦住了南宫府的马车。

车夫见到他,非常惊讶。

“国子监的门子说,你把彦哥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