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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去了?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薛景寒这不摆明了在监控我的行踪?”

叶耀撇撇嘴,再次开口:“麻烦徐哥转告他,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总被别人盯着隐私换谁都不舒服吧?”

监控叶耀?徐若羽的呼吸微微一窒,景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因为担心叶耀会捣乱?不……这不像景寒的行事风格。

除非……除非景寒的目标根本不是叶耀,而是……

徐若羽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强行稳住心神,脸上没有泄露半分惊慌,“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说完转身反手带上门快步离开了客房。

*

走廊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偶尔滚过的闷雷。

徐若羽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回到二楼自己的书房,他反手锁上门,背靠冰凉的门板撑住身体时心脏还在狂跳。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装着日记本的沉重木箱早已被他谨慎地转移到了别墅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里。

现在书桌带锁的抽屉里只有记录着白熙归来后点滴的黑色笔记本。

他颤抖着手打开抽屉取出笔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钢笔吸饱了墨水,却悬停在纸面上方久久无法落下。

职业病的分析模式在极度焦虑下自动启动,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在日记中梳理:

景寒绝对不是在监视叶耀、

叶耀的行踪对他而言并无特殊价值、

除非他真正关注的是我和叶耀最近异常的频繁接触的人——柏熙!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他脑中炸开!

难道真的是自己……把熙哥暴露了吗?!

带他去老地方……面对他时那些无法完全掩饰的熟稔和纵容……在景寒那双洞察力惊人的眼睛里,这些蛛丝马迹是否早已拼凑出了指向真相的拼图?

焦虑感疯狂滋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不可以!绝对不能让景寒现在就确认!

他太了解景寒了,那孩子……不,那个城府深沉到近乎偏执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沉默苍白的少年。

如果他知道熙哥以这种方式回来,他会怎么做?将熙哥牢牢锁在他认为安全的羽翼之下?隔绝所有可能的“威胁”,包括自己,包括叶耀?

他会用他如今庞大的权势,为白熙编织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

徐若羽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行……必须更谨慎……必须保护好熙哥……

强烈的焦虑和一种无法言说的担忧驱使着他,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又悄无声息地走向白熙的客房。

客房门没有反锁,徐若羽借着窗外偶尔闪过的微弱天光慢慢走到床边。

白熙呈一个“大”字摊在床上,呼吸均匀绵长。

他睡得很沉,大概是累极了,连他进来都毫无察觉。

徐若羽静静地站在床边,低头凝视着这张在睡梦中卸下所有防备的脸……

十年生死茫茫,失而复得的亲人就在眼前,可他此刻心中却充满了沉重与不安。

“哥,我做的真的对吗?”

……

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又一道闷雷在远处低吼,徐若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徐徐?”

白熙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迷迷糊糊地看着他,眼神朦胧,像蒙着一层水汽。

徐若羽的身体瞬间僵住。

白熙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开口:“是怕打雷吗?”

他说着往里挪了挪身子,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如同从小到大无数个雷雨夜那样。

“你以前就害怕打雷……不用不好意思,过来吧,床上还有一条夏凉被。”

徐若羽喉结滚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依言脱掉拖鞋,动作极其小心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