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再做梦了,谢微远。”
谢微远仿佛心脏被撕裂开般痛楚,摇头否认:“不是的……”
他话音未落,沈云烬便掐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将未尽之言咽了回去。
沈云烬低声道:“现在本君要为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但你要忍着,不然让殿外的侍从听见,师尊的名声可就……”
“你!”谢微远气得浑身瑟抖,死死瞪着他。
药玉钻了进去,虽是疗伤,但刹那间的疼痛还是逼得谢微远冷汗涔涔。
他死命挣扎着:“不要……滚开!”
沈云烬在他耳畔柔声安抚道:“在疗伤呢,师尊乖。”
那药玉表面温润,却在体内反复游转,很快就抽离了体内淤积的毒素。
谢微远死死攥紧被褥,用力到指尖泛白。
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迷蒙起来。
沈云烬站起身,衣袍纤尘不染,唯剩谢微远在榻上承受那药玉“疗伤”的折磨。
“这才刚开始就要承受不住了?”他轻嗤一声,劝道:“对了……可别急着取出来,那东西沾了本君的神力,只有本君能让它停下。”
他转过身,任由那药玉留下谢微远的体内。
沈云烬走到门前,对着门外的侍从淡淡吩咐:“待会听见任何动静都不必进来,本君晚些回来。”
侍从低下头退至一旁。
沈云烬走出楼阁外,玄衣人正端坐在殿堂之上,掌心摇曳着杯盏。
“这么快就出来了?”
沈云烬低沉着脸:“不然你以为,本君会做什么?”
她勾唇一笑,缓缓走下高台。
“神君高风亮节,自然不会趁人之危,只是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忘不了,今日的魔灵炼化多少了?”
“我们已经炼化上千魔灵,想来假以时日,这些魔灵就会尽在我们掌握。
“到那时……修真界就不会再有人忤逆您了。”
沈云烬对她的虚假奉承嗤之以鼻,他背过身:“本君对那些可没什么兴趣,只是……你别太痴心妄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玄衣人神色一凛:“神君多虑了。”
“多久?”
“一月有余,应当就能成功。”
沈云烬垂下眸。
还来得及……
他望向谢微远房内的方向,勾唇一笑:“是时候让九幽门知晓,他们的门主……如今在谁的手里了。”
“天若剑。”
一道流光自千里之外飞掠至他的身前,落入他的掌心。
天若剑神辉湛然,沈云烬指尖轻抚,为其镀上一层冷冽神光。
他御剑飞行,转瞬已到九幽门外,扫山梯的弟子还在门口打着哈欠,一看沈云烬这来者不善的模样,连扫帚都不要了,正慌张着准备跑回去报信。
沈云烬掌心一挥,那人的咽喉就被他扼住。
他轻笑着:“去告诉你的同门,今日可以出来受死了。”
天若剑在他掌心嗡鸣:“神君,您这是做什么?”
沈云烬浅浅一笑:“你说呢?”
“神君切勿被心魔操控,您是天地的守护之神,岂可滥杀无辜?”
他从容笑道:“说得不错,可惜晚了。”
沈云烬掌心一划,九幽门的牌匾便碎成两半。
——
一直到夜里,沈云烬才回到天州殿内。
他推开谢微远的寝居木门,浑身已被血意染透。
谢微远仍被锁链禁锢在床头,面色潮红,双眼迷离,俨然一副床上玩宠的浪dang模样。
沈云烬走到他身旁坐下。
“伤如何了?”
谢微远根本说不出话,浑身汗湿,无力地望着沈云烬,桃花眼里脉脉含情。
他强撑着理智,忽而注意到沈云烬身上的血意,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