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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冷静。”
“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云烬像是被他问住了,迷茫了一瞬,俯身捡起摔在地上的酒壶。
看样子应是他先从外面带进来的,谢微远此刻才注意到这个酒壶,他手腕被攥得生疼,不耐道:“松手。”
沈云烬闷闷道:“不放。”
谢微远再也将忍不住,抽出腰间的云隐笛就要化鞭。
沈云烬危险地眯着眼:“你还想用这鞭子抽我?”
谢微远的动作又让他想起曾经在柴房中被那人鞭笞泄愤的日子,胸腔内的逆转术翻转百倍,恨意彻底汹涌。
谢微远心一惊,没有再抽出鞭子。他自责着,刚刚真是被气昏头了,分明最瞧不上原身虐待弟子的行为,今日怎如此冲动。
于是谢微远掌心微滞,云隐笛又幻化回去。
他收回手,犹豫片刻后,又抚摸着沈云烬的头,想先安抚住他:“你中了咒,先乖点,为师给你解咒。”
沈云烬蓦地愣住了。
他的神思翻涌,被谢微远眼里的温柔迷惑住,此时竟然不再那么狂躁,乖巧点点头,痴迷地看向谢微远:“师尊,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好,我还这么恨你呢。”
“是不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他呢喃着,眼尾都要泛出水光。
他一旦反抗那咒术,脑中又疼痛欲裂,就像有刀俎正将他切开,灵魂分为两半,一半恨透了谢微远,一半又要沉浸在这片温柔里,难以喘息。
他抱住谢微远温暖的身躯,另一只手攥紧酒壶。
“师尊……我好想要你。”
谢微远以为他在说想要自己陪着他:“我不是一直在吗?”
“师尊可不可以再待我好一点?弟子好想师尊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所以弟子想自私一回。”
“催情散,不解毒就会爆体而亡,师尊若是当真能狠下心,就走吧。”
“等等,你要做什么?”谢微远瞳孔骤然一缩,还未来得及阻止他,沈云烬已经将那酒喝了。
沈云烬仰首,酒入唇。舌,喉结滚动。
谢微远攥紧拳头,他怒意全然而起,当真狠下心推开门。
可才刚刚走几步,他身上的药性也上来了,浑身并不好受,先前在沈云烬面前强压了半晌,此刻全然喷薄而出,腿都软了几分。
谢微远不管不顾地走了好几步。
可是……他若真的走了,明日见到的,怕真的是一具尸体了吧。
他又往回退了几步。
进一步小命不保,退一步贞。操失守。
……
谢微远仰天叹息,一咬牙,转身又走了回去,他将门关死,大义凛然地走回原处。
沈云烬的药性已经上涌,他脸颊绯红,眼底还有着他熟悉的柔情。
谢微远本就中了毒,此时也是血脉沸腾,手心刚刚落到衣带处,就被那里烫得往回一缩。
“你别动。”鬼枝藤的毒蔓延上来,谢微远眼里通。红。
他侧过头,指尖握住刚刚在一旁点燃的蜡烛:“我……先把蜡烛熄灭了。”
可惜忙活了半天,蜡烛的火还没被熄灭。
谢微远气得手心力道一重,蜡烛被他捏得差点直接熄灭了。
这次蜡烛的火烧得旺得可怕,实在太过可怖,这样的蜡烛,若是不熄灭,今夜定然危险重重。
“师尊,你教教我。”
谢微远咬着牙,被他吵得不耐烦。
“住嘴,你等着。”
他无可奈何,既然蜡烛的火都起了,便只能颤抖着手,从一旁的木桌上拿出个桃花酥,指尖放在桃花酥上捏了一番。
这桃花酥还有些不够软,吃起来定会咯牙。
沈云烬思量了一阵,打算拿蜡烛上的火来烤烤这桃花酥。
他还知道问谢微远一句。
谢微远听罢,指尖蜷缩,咬